“我在枕旁边发现的。”尤树着牌的手指有些轻微颤抖，“就在高局长昨晚睡的那个位置。”

俞逢和黎止是在书房门口找到半路消失的尤树的，极高的量缩成一团，倚在门框边的畏惧模样有点稽。尤树看过齐皓轩的记忆片段后，原本还表情复杂，此刻听到黎止说出这个细节，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峻。

拉曼听完事情发展情况，轻轻皱眉回忆着。

拉曼转对刚进门的三人说。

“与其说这个，不如想想我们到底是于一个什么样的境地，”俞逢抱臂靠墙，“如果黑鸦连国王都能扯进来轻而易举地杀掉，那对于他来说我们又能算得上什么。”

“很像齐皓轩。”

黎止想起了象征国家至高地位的权杖交到男人手里的画面，人人欢呼喜悦，加冕仪式的相关报占据了某天早间新闻的二十分钟时长。

“其实……”尤树声音不大地开口。

“齐皓轩是国王？！”尤树一脸震惊。

刀刻般五官因主人的气质有了些严谨感，那人手里正拿着那几张塔罗牌。

准确来说，是高局长昨天在棋牌室抽中的那张塔罗牌－－皇后。

第二十章030730孪生

“太像一场单方面的屠戮了。”黎止心想。

“少了一张。”

然而当他们三人打开起居室的门时，却已经有一个人在里面了。

这一个瞬间，仿佛有一个死亡倒计时的秒表在每个人耳边嘀嘀作响。

那张在舞会上作逢迎的脸，后来被合上了另外半张脸，在几年前的新闻媒中，也曾面地存在过。

俞逢听完，一句话也没说，转离开书房向二楼走去，黎止和尤树跟在后面。他们要去确认起居室里的猜想。

黎止在心里补充上了俞逢那句未完的话。

牵扯到帝国的至高权力，事情比他们预先设想的要复杂可怕得多。

“在餐厅的时候我太慌了，有一件事忘记说。”

他还是不相信，如果齐皓轩的真实份确定是国王的话，那他们和地上爬的蝼蚁有什么区别？

黎止凝神一看，心想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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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了些，不像是清晨那样无力，温柔地铺洒在起居室的地板上。

那是一张塔罗牌。

“你不觉得国王……”俞逢着半句话不说。

有一隐秘的绝望开始丝丝缕缕地掺杂进静穆的气氛中。

黎止眼前浮现出主持人那严谨的着装，“记得，怎么了？”

这是毫无悬念的碾压级的，他们只不过是仓鼠轮里供人类取乐的仓鼠。

俞逢：“有几次的新闻是和国王有关的。”

但黎止明白他什么意思。新闻报里，国王的影像铺天盖地，拉近了聚焦去观察，会发现国王的五官其实－－

“可能是这样。”黎止其实也有点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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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树惊惶：“这也太扯了……黑鸦已经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了吗？”

俞逢和黎止一起望着他，等待下文。

只见尤树从睡衣口袋摸出一张薄薄的卡片，动作缓慢地举到两人面前。

牌面上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高贵致的脸已经一片狼藉，郁森林已经变成一片血林。因为整张塔罗牌都像被血浸过，时间推移已经变成了一块方正的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