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檀了掌心，一言不发地坐入桌子里。

他有一双漂亮的、骨节分明的如同淑女般的手，一双握笔的手，以前也握过枪，拉过作杆。

张小檀说：“请进。”

他隐隐明白，那是怎样一个龌龊的念。

张小檀沉默着。空的大厅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声。后来，她终于忍不住抬起，发现他也在看自己。

就像他现在这样按住他一样。

然后，记忆就停留在两年前。

他想干什么？

张小檀反而被他看得莫名心虚。她强压情绪，心中也有气，冷冷地望着他，又问了一遍：“你想干什么？”

她在他怀里颤抖、哭泣，瘦小无助的年轻的――他是想要抚她的，可是，却忍不住在破坏她、占有她。

从七八岁到十八岁，在他恍惚间，她似乎就已经这么大了。他很难将一个他必须蹲下才能摸摸的女孩，和一个十八岁已经发育成熟的女孩放在一起比较。

他的目光总是没有任何躲闪，不他是出于什么目的，站不站得住脚跟。

他端着一杯牛过来，在她床边坐了。她没抬看他，一页一页翻着那书，他把牛递给她：“你刚

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好像很平静，其实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想干什么？”

现在，他的这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其实力也不大，张小檀却觉得难以动弹。

他在她的里辗转，得到安和平静，感觉到神经末梢都在战栗，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回到了年少的时候。

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她弯弯的睫、雪白的耳朵、红小巧的……她很拘谨地坐在那里。周居翰也认真地想了一下，然后他说：“我不知。”

一切的一切，似乎只是下意识的一种本能，但是心底也有什么东西藏着掖着，又想要呼之出。

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这一次，他没有回答，弯腰去抚摸她的嘴。

大约过了五分钟，周居翰上来。这一次，他到门口的时候敲了敲门。

周居翰沉默了很久，转分了筷子，绕过她站到了桌前。

他没说话，低看着她。

关键不在于这只手按住她肩膀的力量有多少，而是――

那一次，他进入她的里，也没有办法将这两者放在一起比较。

期间，她和他并肩坐着，只听到他的筷子拨动碗里粥的声音，还有自己的腮帮子咀嚼咸菜的声音。

她听见自己没有起伏的语调：“你想干我。”

她对他而言，是个熟悉的、却也陌生的女孩。

但是，他不明白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没有去阻止，任由它慢慢发酵着，缓缓爆发着，直到这一刻，忽然把这个只有二十岁的女孩按在这张凳子上。

气氛就这么冻结了。

“来，吃东西。”

他就是那么望着她。

她瘦弱的肩膀上。

周居翰还记得第一次见张小檀时，她是个只有七八岁大小的女孩。第二次，她却已经十五岁了。

吃完后，他收拾了碗筷就去了厨房。张小檀折返回楼上，窝进被子里。床有本，她闲得无聊就拿过来翻了。

她偏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双手握成了拳，原本是紧绷着的，时间久了，耗光了力气，忽然也没有那么绷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