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气质杂糅在一起，一言以蔽之，很好看。

“行了行了，拍吧。”总算是知还有正题，顾桕调出手机的相机界面，“先锁骨？”说着他看了一眼时间，还剩五分钟午休就要结束了，估计今天是没办法把三个都拍了。

“摘了。”沈途视线一直在他脸上没能挪开，但口中却：“这样更不正经。”

“咳。”顾桕看得有些出神，装模作样地正了正子，不经意间一斜眼看见了林从放在桌子上的金丝边框眼镜，一手抓过架在了鼻梁上，“这样行不行？够正经了吧？”度数很低，上后没觉得眼前模糊。

凹入的小坑呈现三角形，阴影遮了一半，盖弥彰。

这是说的第二遍。

其实沈途还有一句话没说，虽然不正经归不正经，但不得不承认顾桕很适合眼镜，遮住了平日里恣肆的锐气，多了一份淡淡的温和。

沈途犹豫了几秒，“你想怎么弄？”

莫名又想到了前段日子他考试被人送巧克力和打扫个清洁区都有女生尾随的事，之前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起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沈途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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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扣子解了啊，还能怎么弄？”顾桕指点了点，吩咐：“解两颗。”

校服衬衫，领口总共也才两颗扣子。

顾桕视线瞥过，生出一想一口咬上去的冲动。

“哦。”顾桕听话地摘了下来，以前从没过眼镜，突然很不习惯。

收拾干净桌面，顾桕再度拿出手机，杵着下巴笑看一旁坐着的人，“好准备没？先拍哪儿？”

“不啊。”顾桕弯着食指推了推镜框，勾笑:“你不是说我不正经吗？”

“视力要保护好。”

沈途形偏瘦，第二颗刚解完衣服便顺着动作些微地偏向了左侧，亮白的料子有点松垮地耷拉在脖颈旁，锁骨很轻松地了出来。

“嗯。”

先拍最想拍的。

沈途盯着他看了好几秒，半响后才回神问：“你近视？”

被吩咐的人倒是没作声，只是意味深长地垂了眸，缓缓抬手，开始解扣子。

这种好看是有人见了一定敢上前搭讪的那种，不怕被拒绝，因为很温和。

。

锁骨？手？脚踝？

沈途接过，没搭腔，不知他到底想要什么样的。

有颜任。

清了清嗓子，他拿着手机找了好几个适合的角度拍了不少。翻看几眼后选了好几张，递给面前的人，“总觉得差点什么啊。”

显眼的同时给人一种很独特的气质。

业余的时间大多被运动占据，散打、篮球、舞，这里面的每一个都是他喜欢并且愿意花时间去享受的。

“是么。”某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他最期待的是拍锁骨……不过只要是沈途的，拍哪儿他都喜欢。毕竟沈途实属那种肤很白的人，上镜，怎么拍怎么好看。

“我视力一直就好的。”顾桕解释得很认真，“主要是不打游戏，电子产品什么的玩得不多。”

提着一袋东西回教室后两人开始正经解决午餐问题，三下五除二便吃完了。

真好看。

啧。

“你这什么表情？”沈途转过来好笑地看着他，“摄影师不应该正经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