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提到顾桕，叹了口气：“小九有好几个星期没来了吧。”

沈途应下，走到轮椅旁陪聊天，不外乎就是今天发生了些什么事，把有趣的都挑出来给讲了当笑话听。

柳姨见他回来，立起招呼：“你先照顾着，我去市场把这几天的菜给买了。”

眼前的人说话很少，大分时间都是他在说，说顾桕、说老师，说学习。

一来是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没办法给小一辈带来好，所以生存的意义少了很多，二来是生病加上最近这段时间的大小便失禁，让她深刻地认识到了生活所给的磨难已经让她撑不下去了，要知，这对一个老人来说打击是极其大的。

歉完开始攥着手机一遍又一遍地拨打沈途的电话，掌心渥出了满手的汗。

这还是今天第一次主动说话，沈途沉默几秒后颔首，拿过一旁的水杯兑满水，检查了下手边的纸巾有没有用完，用完了得换上，“嗯，他忙，过段时间就能来了。”借口是胡诌的，也是不得已的，他没想骗谁。

原来……是如此严重的一个病。

两人间的相渐渐在走进一个恶循环，表面上波澜不惊，可实际上但凡有一点风草动都会进入戒备状态。

难怪会有人说在疾病面前人类是没有尊严的，最基本的生理功能都已经完全不受控了，要是没人照顾很可能就是死在排物里，哪儿还有尊严可言。

一人一狗进到客厅，放下书包后他叫了一声。

正是前站着的是自己孙儿，所以才会觉得不知该如何面对，别的差异导致隔阂，矛盾顿生，因为这毕竟是病啊，病是控制不住的。

明明每次被拒绝的是顾桕，可自己心里要背负的东西更多，看见他牵强地笑了笑最终不得不同意的模样，就想狠狠地抽自己一耳光。

……

☆、第四十四章（二更）

看完后懵了好一会儿，突然间站起他跑了出去，惊得长辈们一个个都望了过来，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在途中用微信对大哥和二哥解释后了歉。

怎样才能说出口，说出口了又由谁来扛，他真的只是想最后挣扎着维护自己仅存的自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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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底。

天气真是冷啊，越来越冷了，不知什么时候会开始下雪，直接将脑子动僵更好，这样就什么也不用想了，不用思考简简单单活着多轻松。

“不要再说这种话。”一阵风来，气温越来越低，沈途将水杯递给，“坐沙发上去吧？”坐沙发上可以盖被子，脚不会受凉，再者正对着电视，看起来更

到家后走进院子，跑了过来在他边前前后后地窜，沈途蹲下，探了探下巴给它顺了顺背后的。

回家的路上，沈途的眉蹙得紧紧的，压抑感来得强烈。

所以老人们对这些很感，感到骨子里都觉得羞愧和内疚。

人本是为自己而活，但既然被称为老人，很多时候是意识不到这一点的。

“不来也好。”的视线淡淡地放在自己上：“我这个样子，添的麻烦已经够多了。”老人在很多时候是很容易陷入深度的自责情绪中的，特别是生病的老人。

照顾这事很多时候是必须得两个人才能忙得过来的，一个人很难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