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想……先静一静，不知该怎么说。”沈途蹙眉，又想从口袋掏出烟来，最近抽烟抽得很凶，明明答应过他不抽的，“也可能，算是结束了。”从吵架那天顾桕的态度来看，应该是代表了结束吧。

话音刚落，黄莺叹气，拧眉：“你这子什么时候能改改，不是你觉得好的东西别人也会觉得好，你懂不懂？”

黄莺见他越说越消极，心中有了谱，“那你现在还和他联系吗？”

“……”沈途撑在书桌上，双手累极般覆在眼睛上，“我不知。”

沈途启，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嗯了一声。

一句句话喃喃自语般吐出口，沈途再次将双手压在眼眶上，覆满血丝的眸子被遮在阴影下。

想起什么来，黄莺犹豫着问：“你回梅城，是不是因为……顾桕？”两人信件往来间就此谈过很多次，沈途知黄莺懂自己，所有从没避讳过。

怕得要死，他越优秀自己越怕，很多时候甚至觉得谈恋爱也是一种耽误。

“如果不能，现在这种没意义的冷理你觉得有必要？说分开就分开？哪有这么容

顾桕带着意跑到边来时，下意识想躲。

“什么也给不了。”

她最见不得沈途把所有错都往自己上揽的样子，那样得苦一辈子。

怎么能不想躲，只觉得干脆躺泥里别爬起来了才好。

顾桕猜的是对的，他的确不想耽误他，一点也不想。

连简简单单的喜欢都是在犯错。

仅仅四个字，黄莺明白了，无论回去是不是为了那个叫顾桕的孩子，总有一点是确定的，自我否定与责怪的心理又在作祟了。

经济方面没有困难，父母留下来的东西可以让他一辈子衣食无忧，至于情感羁绊方面，现在，在哪儿都是一个人，无所谓了。

对于顾桕，沈途心中是矛盾的，这种矛盾比两人间第一次出现问题时更深更严重。

“我知他很好，就是因为好，我才不敢。”

一念间，一事生，沈途被打回原形，成了彻彻底底的一个人。

“我能给他什么呢。”

“我不知。”眼前雾蒙蒙，像遮了层水雾，“离他远点，是对他好。”这是他唯一清楚的。

既然如此，该在哪儿就在哪儿吧，学籍还在梅城一中，那就回梅城，更何况，他怕还有人在等他。

记得那天晚上，从的房间中走出，他在黢黑的夜晚坐在亮堂堂的客厅里，脑海一片空白。

意味着要自己照顾自己，一个人生活谈何容易，更何况没多久就要升高三了。

任由自己释放情绪，沈途压了压眉心，“以后一个人，我怕未来不确定的事太多。”

“那你告诉我，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沈途沉默。

……

一句话，戳中沈途感点，他阖上眼将温热堵在眼眶里，“可是……”忍不了了。

抬眼，蹲在自己边的是萦绕着光与热的顾桕，再低看看自己，像刚失足掉落进了阴沟里，满臭泥。

“姐……我不想拖累他，也怕耽误他……很怕。”

“什么叫可能？”黄莺正色，“我就问一句，如果到时候回了梅城，你们俩能保证完全当对方不存在？”

“小途，你是不是怕拖累他？”

只想躲，除了躲没有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