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吉回去厨房，拿了面包、黄油和绿茶，放在院里的石桌子上，问：“早餐？”

“吃吧。”子安笑。两人烤了几片焦糖洋葱面包，沾着黄吃。虽然什么调料都没有，但柔的鸡和咸香的欧包非常搭，李大虎吃得脸红扑扑的。

“我这儿什么都有，我们可以试试看。”于是他们量好鸡的重量，用水浴、煮锅、烤箱，以不同的温度和时间来煮鸡。

李大虎算是开了眼了，不是因为煮的各种鸡，而是觉得外国的厨师真够闲的，为了个竟然能捣鼓出这么一大堆事儿来。

大虎出了咬牙切齿的表情，“要是数学像这芹菜就好了，”他拿起一芹菜，啪嚓折成两段，“我最讨厌吃芹菜，要是数学是这芹菜，我天天嚼都没事！”

“好吃死了，”李大虎满足，“我都吃了，成不？”

子安笑了起来。孩子数学不行，还蛮会算。

我妈妈见到他很开心，她年纪大了，开心的时候没那么多了，能开心点儿好的。虽然她已经有男朋友，不过男朋友多一个也不坏，多一个人疼，double嘛。”

天蒙蒙亮。厨房里飘出了郁的麦香，欧吉烤的第一盘面包已经出炉了。他习惯早起，从四点钟开始就在厨房里忙活儿。

由大成在院子里活动活动手脚，闻到了这香味，肚子咕噜了一声。

“无聊！那也没辙，我的哥们儿都回老家过年了，要抄也没地儿抄……”

欧吉走到院子，见到由大成，微微低，“早安！”“早上好啊！”由大成知他是日本人，言语不通，平时见了面也当作没看见，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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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遗传了老鲍的馋嘴，问：“叔叔，这溏心能吃吗？”

霍子安点点，“这是一个厨师研究出来的，煮鸡的完美公式。”

于是他站起来：“你每天都要这么多题吗，无聊不无聊？”

“啊？！”李大虎惊诧，煮鸡还要算立方和自然对数吗？子安答，当然要算的，在熟鸡和生鸡之间，可能是无止尽的啊。

子安摸摸他的，“数学没那么难吃，给你看个好玩的。”

“好吃吗？”

霍子安大，被由良辰屡屡伤害的心，顿时得到了救赎，随即又给李大虎了个火鸡三明治。

霍子安拿出一本书，给他看一个数学公式。李大虎睁大眼睛看那一堆复杂的符号：“这个能吃？”

“这是厨师实验的结果，用66度恒温煮75分钟，能出最完美的溏心。”

刚烤好的面包外儿薄脆，内芯轫，由大成咔呲咬了一口，满嘴的黄油香。他觉得这是好东西，别人招待了他好东西，他可不能心安理得地享用，于是：“您等等，我给您买豆汁儿去。”

由大成立即欢快：“早餐，好啊！”

“那先谢谢你了，”子安想了想，“元宵节餐厅开业，邀请你来玩儿，你有时间吗？”

“讨厌数学？”

他们弄出了鸡的各种形态：黄是状的、半凝固的、的、棉的、如塑料的，有时候黄熟了，白还是态，有时候白凝固了，黄像蟹膏似的金黄。

李大虎：“叔叔，你饭真好吃，以后我开炸鸡排店，请你厨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