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鲍皱了皱眉，“你有这么傻吗？子安，中国有六百万名厨师，你知有几个得过米其林？中国主厨里面，也就五个啊。六百万分之五！现在留在北京的，就你一个。餐饮界那班有话语权的人，你以为会看重营业额，看重排几个小时的队？这都是，过一阵就没了。几百万的水算什么，哪怕他有几千万、几亿，也改变不了他是一粒花生米的事实。这里是北京，重要的是衔！有名份，就有权，有权，就有钱，钱是这链条里排最后的。”

也想像开家小店那样来写文，找情投意合的读者，细水长地写下去……

子安受教了：“所以，我别理他就是了。”

“面包会有的，牛也会有的，”咖啡师回：“努力哦，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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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时候天天跟踩着火那样，不能停下来。开会、谈判、去活动、采访，有一天黎小南听风水先生的话改了厨房的进出口，我回去找不到门了。我丢了自己的厨房，这事真荒唐，是吗？

“当然！要上电视，也等那班人来求你啊。”

第27章为了吃顿饱饭

霍子安凑上前去，“老鲍，你的话很有理。不过有了厨房，没吃饭的人也没用。

霍子安感激不尽，给她敬了个礼，“多谢了，同志！”

“没错啊大厨，荒唐得要命，”老鲍拍了拍子安的肩膀，“厨房是所有主厨的本――虽然有50%的主厨把它当成一句屁话。你爱你的厨房，而且现在你完全可以控制它了，所以付出一点代价也是应该的嘛。”

过了两天，老鲍来吃饭时，霍子安把踢馆的事告诉了他。

霍子安跟她要了笔，在餐巾纸上详细画了路线，写上店名。咖啡师看了看，在空白加了一行字，“食物未知，但厨师和店员很帅哦”，接着把纸贴在吧台前。

霍子安不明白：“我刚来北京，有什么名气给他蹭啊，人都认不全。”

子安低声：“这种情况我有预料过，不过持续时间不能太长，否则很伤士气的。你记得吧，我跟黎小南的餐馆开业不到半年，晚餐预定就得提前一星期。”

她对他俩：“我这里贴小广告不违法，也不要钱。”

“我还记得你接受了一百个采访，去了一千个酒局，你跟我抱怨过，上海每个酒店你都熟到不能再熟了，偏偏找不到自己厨房的门在哪里。”

老鲍环视冷清的餐厅，“这里地点偏，不好找，而且你又没有系统地宣传，短期内客不会多。怎么，急了？”

咖啡师一愣，随即爽快：“嗯，有空我去尝尝。”

“千万别上当！那人就是来蹭你名气的。”老鲍冷笑：“那家店我听说过，在北京算个球，电视台要找大厨师，也不会找上他。就算真找上他了，也不会给他多少镜。所以他才要拉着你，好跟电视台谈判。赢了你很好，输了也是个话题啊。”

我们闹着玩儿的。”他见这店面积很小，却用心，细节毫不虎，心想，这是遇到同中人了。他兴致来了，又：“你知草藏胡同里开了家法餐吗？我是那里的厨师，有空过来尝尝，我可以给你打九折。”

作者有话要说：

霍子安无奈笑：“我可不想上电视钢舞，他们来不来也无所谓，我就希望客人能多来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