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啊，”老鲍非常同意，他向来认为，一个餐厅的熟客不占客源的30%以上，这个餐厅就不算站稳阵脚，“所以还是要尽量打开知名度，让多一点人来吃，筛选合适的客人。而且，你也要让圈内人看见你和认同你。这一点……唉，你要没有得罪邱新志就好了。”

霍子安不置可否。他脑子里满满的都是米其林进京的事情。最晚明年初？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等来了他的第二次机会――以及真正的考验。

霍子安一惊：“什么时候？”

霍子安非常苦恼：“那怎么办，合约早就签了。”

坐了一会儿，他觉得渴了，正想进去喝杯水，一转瞥见了个熟悉的影，正从胡同口走来。

霍子安赶紧把话题岔开，“你觉得餐厅得不错吗，差远了！”

老鲍知霍子安不肯说，也不以为意，顺着他看了一眼餐厅：“照目前情势看，起码是往好的发展。目前顾客都是女白领？”

“女人和gay。一开始都那样，时尚消费圈会先注意到你，然后是普罗大众，大浪淘沙熬过了这轮，就会有正儿八百的食评家和业界人士关注你，最后沉淀出稳定的客。现在是好势啊。”

老鲍“啪”的打开啤酒的易拉罐，“嘿，你在胡同混久了，嘴巴都变损了。中国老话说，饱思□□，现在餐厅得不错，而且又到了美丽的春天，你心里长出花花草草很正常嘛――告诉我，那人是谁啊？”

“不过这也是好事，电视综艺最容易让人认识你。你要加快速度了，听说了吗，米其林很快要进北京。”

“就是一缺钱或缺脑的某国主厨，用早上喝咖啡的五分钟时间，随便写了个汉堡秘方，然后扔给了快餐店。说到底就是个噱，米其林主厨去给汉堡店创造菜品？真是丢脸到姥姥家了。”

“你以为我是你呢，浑长，一到时候就发情。”子安否认。

“最晚不过明年初。业内都传开了，连汉堡快餐店都赶，出了什么米其林主厨餐。”

他在门口等着那人走近，招呼：“大主编。”

霍子安对邱新志一直摸不着脑，：“邱新志那边怎么想，我也无能为力，而且没多久要录节目了，实在没心思去应付他。”

“嗯，不是一班女人，就是一对对的男人。”

霍子安自然不能告诉他。这事儿，别说对老鲍，他对自己都没法承认。他以为，这种事情是有期限的，过一阵对他的感觉淡了，自然啥事都没有了。偶尔出格幻想一下，过过瘾没关系，重要的是，他必须得住自己，千万别不知死活地凑上去，再被他一爪子挠死。

霍子安瞪大了纯真的眼睛，“我……我哪有时间春心，现在忙到连睡觉时间都不够。”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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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鬼？”

“你想什么啊，一脸春心漾。”老鲍坏笑。

“甭装了，你的老脸都他妈红了。海默不在啊，最近有新目标了？”

餐厅开业后，霍子安每天早上七点就到店里。这一天他打扫完厨房，吃完早餐，就坐到街门边，跟往来的街坊聊会儿天。

“你知的，现在这批客人很容易失，他们被新鲜的东西引，也很容易失去新鲜感。餐厅要上轨的话，不能单靠这些客人。”

“还是要去录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