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安了谢。他们一共七个人，只有欧吉、魏国恩和周冬曦还在干活儿，陈朗心和老鲍原来就是跟着凑热闹的，早就不知跑哪儿喝咖啡去了，而由良辰――由良辰去哪儿了？霍子安左右张望，最后在果汁店对面找到他。见他懒洋洋地靠着墙角，霍子安心的，特别想喊一声“城来啦！”，看他会不会起来逃跑。

由良辰笑了笑。

编导没办法，只好：“我去跟导演商量一下。”

“托你们的福，我一星期的生意加起来，都没有今天一上午多。”买了汉堡的人，很多都在果汁店坐下吃了，里面一直是爆满的。女老板笑：“您先喝着，一会儿我再给其他大厨端去。”

霍子安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由良辰这反应更是当给他浇了盆冷水。霍子安意识到自己越界了，他跟由良辰的关系，也不过是老板和员工罢了，两人关系再亲近，他也不能让人陪着终老啊。而且，由良辰怎么可能一

霍子安郁闷极了，还好摊子生意很好，一忙起来，也顾不得懊恼了。

“嗯，好多了。”或许因为这里的柳絮确实少，也可能是他终于习惯了。这几天他为了躲柳絮，几乎不在外活动，现在呼着清新的空气，只觉神清气爽。

字印得比汉堡还大啊！“这是在钻空子，”霍子安不客气，觉得这事儿绝对不能让步，“背景板就算了，这个盒子不行！你们收回去吧。”

他幽怨地看着老鲍，问：“掉大坑里了，怎么办？”

“嗯？”由良辰吃了一惊，“我们？”

霍子安把草莓汁拿过去给他。由良辰问：“鼻子不了？”

他发现由良辰的情绪也很好，比平时要爱笑活泼一些。霍子安心有所感，：“摆摊是蛮好玩的，能晒太阳、直接跟客人聊天，还能搭讪女老板。难怪你一直想回去卖煎饼。”

过了最繁忙的午饭时间，霍子安坐了下来，口气。天气晴好，微风有一搭没一搭地过来，太阳照在上和熙温，把骨都晒酥了。

霍子安又：“出来了，才觉得厨房有多憋屈。”话里透出了郁闷的情绪。

霍子安剑眉一竖，大一拍，：“没错！把盒子都扔了，不就比谁更氓吗？！”

霍子安心下大悔，既然决定参加这种节目，怎么就不细心点，尾尾地去了解节目的运作和质呢？他现在才知为什么是卖汉堡了，这压儿就是W记主导的宣传活动啊！自己陷进去不打紧，还把米其林的名字给一并卖了，外面会怎么说？说霍子安打着米其林的旗号给快餐店广告！

由良辰知子安受了挫，心情不太好。这事儿他也安不了，于是不说话，陪霍子安默默喝着果汁。汽车的喇叭、人的谈笑声、脚步声、隐约传来的音乐，周围的喧闹仿佛特别远，他们耳边萦绕的只有发出的簌簌声――边人的声响。霍子安突然：“由良辰，等我们退休了，就在路边摆个摊儿过日子吧。”

果汁店的女老板拿了柠檬汁和草莓汁，给霍子安端过去。霍子安赶紧站起来，接过杯子：“诶，您太客气了。”

老鲍也知这事儿丢人的，左看看右看看，也没想出个办法。最后他把一个纸盒拿起来，大力扔在地上，凶神恶煞地踩了一脚。“有什么啊，我们不用这盒子就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