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参加的是一个“剧场式晚餐”。晚餐的形式会据一个主题来设计，除了食物以外，还会以环境、灯光、音乐、等来讲故事。这是霍子安的一个朋友的快闪餐厅，只开门两星期。

主厨“呸”了一下，“还学会京腔了。”他对霍子安交了个男朋友意外的，“北京人？”

服务员把他们带到餐桌旁时，主厨就过来打招呼了。他材瘦长，三角脸三角眼，还爱穿山本耀司风格的黑袍，整个人有点阴森森的，倒像是童话里的反派。他跟霍子安抱了抱，笑容却很亲热。霍子安跟他介绍了由良辰，他的三角眼就连在由良辰上了。

霍子安赶紧：“我男朋友，你丫别打他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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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拍子安的肩膀，去另一桌应酬了。

两人略有点狼狈，但都觉得新鲜。霍子安站了起来，赞：“概念得很彻底啊。”

“原来是个画廊，被土豪买下了，准备开发成高级公寓，两星期后这个厂就要拆掉啦。听说公寓要卖给中产、艺术家、明星这些人，宣传要费些心思，所以让我在这里个Pop-up，说白了就是为了宣传。看那边――”

由良辰自己回答：“北京人。”

“嗯，很小的时候吃过。我妈妈不让我吃冰淇淋，我爸爸去上班时带着我，偷偷买给我吃。”霍子安的鸡尾酒是梅子味的，也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的梅子糖的味，由良辰的则是橘子味――在晚餐前的两天，服务员事先让他们填了个小问卷，里面都是跟童年食物记忆有关。问卷里的答案直接用在了食物上，因此每个人的都不一样。

两人依言走到口，往下探，黑漆漆的，依稀是个梯。于是两人坐了下来，往前一，整个人就掉进里。

主厨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请多指教。”

霍子安问：“这场子不小，原来就空着吗？”

“因为这是北京的兔子啊。”说着向左拐去，眼前出现了树、石，和两个……。霍子安和由良辰面面相觑，却听服务员用电影旁白的低沉声音：“请进。”

“你爸是什么工作的？”由良辰问。

霍子安叹为观止：“中间就是要盖的楼？”卖楼的沙盘能成这样，也是活久见了。

“说起来，你要认识他，可能会跟他聊得来。他是纹师，那个时代上海

这个梯竟然带着几个弯，而且不矮，三秒后，他们眼前一亮，屁坐在了一个柔的厚地毯上。环目四顾，他们像是掉进了另一个世界里，周围被装扮得像个童话王国，颜色鲜亮可爱，踩着高跷的小丑、在树旁吃菜的兔子，服务员着疯帽子先生般的高帽穿梭来去。

霍子安和由良辰坐了下来，服务生端来了鸡尾酒。鸡尾酒制成了棒棒冰，服务员剪开一个，让他们自己出来。棒冰其实是果冻状的，在口腔里就化成了冰凉的酒。由良辰笑问：“你小时候有吃过这个吗？”

三角眼主厨语带嘲讽：“怎么不是？欢迎来到北京的兔子噢！”

霍子安和由良辰顺着他的手指看向餐厅中间一个艺术装置，用巧克力、果汁糖、棉花糖、白饼、糕等成的一个城，中间是个十几层的公寓，悬浮在空中，周围是不同比例的树、兔儿爷、红心皇后、鹰狮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