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卢夏语调高了起来：“因为我已经见不到那么漂亮的东西。不瞒你说，我画这幅画，因为患了厌食症。”

“当然啦。大厨啊，我特别爱吃。你看我画的光，一幅画能卖上千万，好多人说我画的就是经济转型时期中国人的面貌。其实呢，”卢夏神秘一笑，“我画的是馒。”

卢夏看着两人不信的目光，“我是说，神上的厌食。我每次吃饭，就像你看这幅画的感觉一样。太满了，过犹不及。”

卢夏却很认真：“一大锅的馒，热气腾腾地出炉，圆圆的，光的，这是我见过最感的东西了。一想起来，我就口水啊。”

霍子安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过犹不及。”

霍子安感激他的帮助，答应额外给他开个桌子。卢夏非常高兴，“那就过两周！我和朋友一起过去。希望到时你已经找到你父亲，我们哥几个也能团聚一下。”

“哈哈，没人相信我画的是馒，有眼有鼻，会张开嘴笑，但也只是馒啊。”

两人走回车里。由良辰看着子

由良辰：“我以后都没办法直视馒了。”

卢夏出了“泼”的笑脸，“你看着觉得反胃？”

“过犹不及，”卢夏看着他的画，点：“霍大厨，你觉得不是食物，但这是我吃过的无数饭局啊；摆出来放在一个画布里，原来那么恐怖呢。”

霍子安只好说：“您的想象力真丰富。”

霍子安笑：“您说这是写实的吗？”

“别说，他的光还真是光又感。诶，你真剪个大秃看看呗，肯定比他的漂亮！”

“但你懂食物啊。”

由良辰：“子安说的不是心理医生，他的意思是，您可能积食了，找老中医调理下，拉几次就好了。”

“这……不是食物吧。”

出到门口，两人终于忍不住，笑成一团。

“噢，”霍子安失笑，“当然可以。我的餐馆开门迎客，您有空随时过来吧。”他心想，故弄玄虚了半天，原来就是想吃顿饭。听他的意思，还想加个儿，走个后门儿，越过艰难的预订。

霍子安忍笑：“对，您想太多了，可能问题很容易解决的。”

霍子安愣了愣，转仔细端详这画作。色调的画，把食物画得密集，乍看竟像依偎在一起的许多人的肉，画幅又极大，让人感到了不舒服。霍子安摇摇，“我不懂画。”

霍子安一怔，这话意味深长，里面有说不出的悲凉。“听说，你现在不画光……不画馒了？”

卢夏不理他们的调侃，认真对子安说，“我在杂志上看过您的菜品，觉得很舒服，完全没有反胃的感觉。如果可以，能请你给我顿晚餐吗？”

霍子安摸了摸鼻子，“嗯……这个……可能画画没用，您该找个医生看看。”

“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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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安和由良辰：“……”

“啊？”霍子安很意外，这卢夏是有点儿神经质，但可不瘦，神也蛮好的。

霍子安只好继续喝茶。他们闲聊了一会儿，卢夏突然指着未完成的画：“大厨，你觉得这幅画怎样？”

“看心理医生吗？哎，我找他们聊过，他们啊只知自己的专业，不知这个世界；我见过的死人，比他们见过的活人还多呢，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