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半载……”霍子安喃喃：“我是一个月都等不了了。”钱方面的损失他还撑得住，一个优秀的厨房团队也不担心会没有工作，他手上还有十几个邀约；他担心的是这个店，正值米其林侦探的活动期，再拖下去，就会错过这一年的评选了。

“啊？这专题是柯老的吗？”

这个问题，霍子安早就想过了。他摇摇：“还能怎么想，只能让他们同意了。”

霍子安非常感激，看着邱新志：“多谢你了。”

邱新志冷笑：“谁他妈知。或许明天就解禁，或许遥遥无期，整改嘛，慢慢整的话，一年半载也不奇怪。”

“嗯，本来就没错嘛。”

“嗨，你怎么跟由良辰一个样儿。你现在租的由家的房子，你想由良辰八人大轿把你娶进门里，然后再继承人家的大院子？两老多半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不同意就算了，要是撕破脸，你还怎样在这胡同里待下去。”

“我会琢磨的……过了这一关再说吧。”

“哎，无妄之灾啊。米其林你是别想了，要不干脆把这间店关了，找另一个好点的地儿重新开始吧。”

“办法？”邱新志叹息，“你看新闻了吗，中yang电视台了个专题，批评胡同商业化的，说房子被胡乱改造、人影响居民作息、餐馆有安全隐患，样样都点中了死。我告诉你吧，你要不得罪柯老，这事儿说不好不会发酵到这个程度。”

霍子安一下子没事

“没错你个！子安啊，你又不是小孩子了，社会有社会的游戏规则，不是谁有理的问题，而是谁有权的问题。你想成自己的事，其他的小节就得扔一边，这还要我教你吗？”

“你本来就应该去歉啊！不过这时候不合适了，你要现在向他低，不被他cal死才怪。本来不是什么大事，牵连到餐厅的生存，就变成大事了，他还不把自己当太上皇，要怎么恶心你就怎么恶心你。就你这脾气，肯定受不了。”

邱新志没好气：“少跟我贫。先别以后，这事儿不能光等着。决策那一层面的人，我勉强能够着个边儿――就算是边儿，也得使使劲，我试试周旋一下吧。”

“不是，他不社会新闻，但他在台里有影响力，要是他愿意帮你，多少能控制话题的发酵扩散。胡同餐馆应不应该存在，本来就是有争议的，有人受累，也有很多人受益。就看你屁坐哪里，帮谁说话了。”

霍子安不甘心：“我不想放弃这里，有没有其他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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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安丧气：“那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去歉？”

“什么怎么办？”霍子安不知他要说什么。

霍子安出一个疼痛的表情，笑：“知啦，邱老师，以后我会注意的。”

霍子安心烦意乱，这事儿比整改闭店还让他烦恼。这里面装着太多他感情所系的东西了，由良辰、他的店、由家两位老人、四合院、胡同的左邻右里，他一样都不想失去……

邱新志搂着他的肩，放低声音：“这一关就算过了，以后怎么办？”

霍子安叹：“开完会真能没事吗？”

邱新志嗤之以鼻，“哪有那么容易！我劝你好撤退的准备，不要把感情和事业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到时一起摔成渣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