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君一低着，神情狼狈，手脚微微发寒，这种极其隐秘复杂的心思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却这样被当事人撞破，如此清晰明了在他的面前说了出来，羞愧与恐惧让程君一手脚寒。

程君一握紧了自己的手，他既没有推开花佚，也没有回答他，两个人的姿态给他一种他们即将要亲吻的错觉，一想到这个念，程君一就觉得一血气冲上脑门，让他浑战栗，脑海中再也容不下任何念。

“喜欢，我喜欢你，非常喜欢，喜欢到骨子里的那种。”

花佚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看着程君一的神情，微微皱起眉，一只手将对方的脸侧过来，看着对方的眼睛，继续开口轻声说。

“之前在谷阳城的时候你对我好，那也许是热情好客，可是过了那么多天你却热情不减，甚至想方设法的将我留下来，这便有些说不过去了。这次的事情从名义上我并不占理，你不惜违背师命来帮我，甚至在我告诉你，我便是杀了武进真和熊归的凶手之后，你却依旧选择帮我，若是仅仅是朋友，也太说不过去了。”花佚说着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惶恐不安的程君一。

“巧的，我也喜欢你的。”

花佚得不到回答并没有气馁，更是得寸进尺的将自己的额靠在程君一的额上，两个人形成一种相当亲昵信任的姿态，继续开口问。

这声音相当轻微，听起来就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带着蛊惑一般的味传入程君一的脑海，程君一感觉到了他和花佚贴在一起的额传过来的温度，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最终他终于给出了让步，像是认命一样，自暴自弃的说出了两个字。

花佚这话说的极轻，一双眼睛中都带着笑意，其中风四溢，牙齿轻轻地咬着下，让那略显苍白的

低声说了一个字，“是。”

“再说一遍。”

两人的脸靠得是如此之近，花佚双手捧着程君一的脸，让程君一不能从对方的视线中逃离半分，两个人的呼相互交错，这给人一种相当亲昵缠绵的错觉。

程君一的心却因为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突然剧烈的动了起来，这种感觉是他在过去二十多年人生中从未经历过的，就像将他心底隐藏多时自以为不为人知的秘密突然暴在阳光之下，程君一感觉自己的手脚在发凉，他的呼是如此的沉重而明显，心是如此的剧烈不安，以至于他全上下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和心的存在。

“喜欢。”

话音未落，程君一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上传来一种相当柔温热的感，程君一整个人都僵住了，不敢有丝毫动作，就像是一桩石像一般呆呆的站在那里。

片刻之后，花佚便松开了程君一，桃花眼微微眯起，眉眼笑的看着程君一。

“君一，你喜欢我吗？”

“君一，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一旦开了口，那以前的种种便都回不了，所有的恐惧原则在那一瞬间便消亡了，程君一这次没有迟疑，而是顺从了花佚的意思，像是接受了自己的宿命一般，激动的有些颤抖的开口，语无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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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佚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微微勾起角，轻声哄诱着对方，继续说。

“你对我好的过分了。”花佚看着他，突然轻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