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留下他吧。”

听他这样说，那双狐狸眼里先是不可置信，再是化开了一圈一圈的欢喜，“太好了，太好了，多谢师父。”

“第二，你不能因为他而忘记了拜师时候说过的话。”

如此一想，陶林连忙应声：“这些话徒儿时刻牢记在心，一刻也不

经过这些天的相，“小狐狸”太熟悉师父这幅表情了，心中顿时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刚才的那点喜悦也随之快速的消失。

“第一，你不能叫他儿子。”

同时说出口的话，让师徒二人的视线交织在了一，彼此的眼睛里放着一个彼此，一半怜惜一半央求，只是末了都归向了离妄的一声轻叹。

“这孩子来历不明，你不能留下他。”

“你一个尚未......尚未娶亲的男子，哪里来的儿子？”离妄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不由地看向皱着眉的陶。细看之下，这孩子的容貌竟然真的和自己的徒儿有几分相像。

“拜师时候说过的话？”陶林眨着眼睛回忆着：嘴巴上说过的话那是她即兴瞎编的，自然给忘得干净，不过心里想的那些她可还记得，不就是学些糊弄人的本事，去骗有钱的傻子嘛，这哪能随便忘记。

只见他抬着那只大粽子一般的手，眼睛里亮着慧黠的光芒：“不过我有三个要求。”

他们二人谁也不曾注意到，孩子眼睛里那滴忍了许久的眼泪，悄无声息的自眼角落，沾了那颗黑色的泪痣。

“为什么？”陶林十分不满的问，可光脑袋压就没打算回答她，倒是她怀中的欢喜地重复着光脑袋的话：“不能叫儿子，不能叫儿子......”陶林听着很委屈，儿子啊，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

“儿子”两个字显然惊到了离妄，他看着陶林那张护犊子的脸，再看看那颗圆的小脑袋，深呼了一口气才将心底那无名的怒火压下。

要不是怀中抱着，陶林简直想要冲上去给师父一个大大的拥抱。只不过这个念消失的极快，她就知这个光脑袋没这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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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霸占她的功劳。只是她现在呆在人家屋檐下，不得不低啊。

“一定是老天爷看我没爹没娘的，过得太孤单了，所以才把送给我。”陶林说着说着，一双妩媚的狐狸眼里就泛起了泪花，“我没有亲人，养在边的猫猫狗狗也嫌弃我穷，都跟着别人走了。我不羡慕那些人有肉吃，有好衣服穿，可我不知被爹和娘疼爱着是种什么滋味，不知吃饭的时候饭桌上多两双筷子和两只碗，是不是就不会觉得孤单了。而现在我有了，有了亲人，总觉得那些从前羡慕不来的东西，也可以用手摸着了。”

“师父留下好不好？”

于是陶林将儿子紧紧的护在怀中，轻声轻语的说着：“师父，这是我儿子。大名陶树，小名陶。”

“不要啊，师父！他很乖很乖的，他没有来历不明，他就是我的儿子，你看这眼睛、鼻子、嘴巴，不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小陶林吗？”

“你不孤单，你还有为师。为师会一直陪着你。”

这些话让离妄想起了梦境世界里，那个被毒打了一顿还不肯松手交出小鸭子的孩子，她说自己会很乖，真的会很乖，所以不要离开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