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耐烦,顿了一时回tou对上我目光,倏地问我:“我瞧上谁,干你什么事儿?怎么,你还伤心啊?”
我百无聊赖勾着他脖子劝:“说说呗,我都无聊这么多时候了,问问都不成啊?你瞧瞧,见色忘义了不是?”
“——谁见色忘义?”沈山山一把甩开我胳膊,“我从前费多大力气给你捉的蛐蛐儿你不也拿去孝敬东gong了么,你也好意思说我见色忘义?”
“我的老天爷啊,沈山山你这心眼儿是针尖子啊,还记着呢?”我有些好笑,“行行行,算我错了,赶明儿我能出去了,我去泥地里tou逮两只大蛐蛐儿赔给你成不成?你也拿去送人姑娘,我不生气。”
明明我这是逗他笑,可他是要笑也没能笑出来:“稹清,哪儿有喜欢蛐蛐儿的姑娘,你有没有脑子?”
我撞了他肩膀笑:“嗐,我又不喜欢姑娘,我哪儿有你这脑子。”
这话说到这儿,好歹才圆乎回来,可到底沈山山也还是没告诉我他瞧上了谁。
我那时候想,等小爷我出去了他也瞒我不住,就由得他捂几日也成,便跟他问起外tou的事儿。我俩大多都在说他们学监里tou这回选上zuo官的人都去了哪些职上,还有哪bu哪院大约近来都忙什么,沈山山一样样说来都清清楚楚的,听着大约比我自个儿出去逛一圈儿还能有用。
后来终于说到御史台里,沈山山嘱咐我dao:“这月初的时候溏州往刑bu告了个大案子,原是作情杀chu1着,结果查出来死的州官涉嫌贪墨,刑bu就把案子搁去御史台了,眼下正交接着,约摸等我们点了官职进去zuo事儿,这就是tou一桩案子了,不定咱们要去趟溏州呢。”
“一上任就出外职啊?”我听着渐渐兴奋,“那我们ting厉害。”
“厉害个鬼。”沈山山无言看了我一会儿,“不出外职的京官儿才是最厉害的,你瞧瞧你爹和太师太保,瞧瞧相爷,谁往外tou去?跑tui都是小喽啰的事儿。”
“那总也要从小喽啰zuo起,”我撑着脑袋训他,“你也别想一口吃个胖子,别看着我爹现在这样儿,他最早也是给礼bu誊公文的呢,哪儿想到后来能是太傅啊?”
“你爹我也没想到zuo了太傅还能生出你这么个儿子!”外面院儿里突然一声暴喝,惊得我手肘都在桌上一拐,回tou就见我爹沉着个脸跨进我屋里,后面还跟着我二哥。
想来是他们刚下了工,又来教训我的。
二哥在爹后面使眼色叫我起来问安,我当没看见,但沈山山倒还规矩,连忙站起来行了礼。结果我爹睨眼打量一下沈山山,居然深深慢慢地说了句:“小子,你还真是见门有feng儿就要进来瞧他,倒不怕他把你也给带左了?”?沈山山闻言一愣,当场似有怔了,一时没说出话来。可爹这话却惹了我火大,我立时就单tui站起来把沈山山往后一挡:“这事儿同他有什么干系?爹,别逮着谁都嚷嚷,人沈山山再出息也不是你儿子,你不想要我作儿子,我还不想要你作爹呢!”
沈山山当即拉我劝:“稹清——”
可我爹已经拎起我衣领子,举了手怒dao:“稹清你今儿是要反了!”
二哥连忙架了爹的手让我别说了,但倒也多余,我gen本不怕爹打我,被拎着领子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