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荣钊在客厅与手下谈公事。这些年他是越发地忙碌了。老本行的买卖还不能全丢，明面上的摊子越铺越大，几乎找不到空隙让自己完全放松一会儿。

热水减轻了一些肌肉的酸疼。回到更衣间净，感觉已经舒服了许多。

“也只有平哥能衬得上荣哥的用心了。”

齐荣钊见了他眸光一亮，出愉悦的笑容，迎上来拉住他的手，“我就说这款式一定适合你。果然没错。再找出第二个能穿出这种效果的，可真是难了。”

“荣哥。”

他像夸耀漂亮乖巧的小物，毫不吝啬赞美。周围的人自然忙不迭地奉承恭维。

安平把衣服一件件套在上。等高的穿衣镜里，渐渐现出一个纤秀的影。他平日极少照镜子，更不会经心打扮，现在看自己这副样子也觉得好奇。朝镜子里多看了两眼，上就注意到一双嘴过了一夜竟还红豔的似要滴血。安平羞愧又厌烦。垂下匆匆离开。

安平低看一眼，忙又撇开，抓过浴袍把自己裹紧，下床扶著墙一哆哆嗦嗦往浴室蹭。昨晚的太过分，虚乏无力，安平不敢把灯全熄灭，便留了一盏黯淡的灯，闭著眼睛尽快把自己洗干净。

“是荣哥的眼光好，选的衣服出众。”

“哪里话，衣服再好，人不上也白搭。”

安平在虚掩的客厅门外停住脚，确定那边的谈话没有什麽不方便的，才推门进去。

给他过生日、放烟火，在床上安他的齐荣钊……

浸透了过多的床单还有些发。安平不舒服地动了动，支著手臂撑起。腰抖得厉害用不上力，扒著栏杆勉强坐起来，安平靠在床上息。

昨天脱在浴室的衣服，被换成了一件风格简约的黑色休闲款西服。搭的子、衬衫、腰带、鞋一应俱全。

安平略略一笑，敛下眼眉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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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闭上眼睛。他不敢再去想。生怕琢磨的太多，会不小心打碎了湖面上美丽到不真实的倒影。

“平哥一表人才，确是世间难得。”

如果不是下无法忽视的痛楚，安平真以为昨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他在这些人面前，份一直比较尴尬。当年追随齐荣钊能一路走到现在的，大都是些非比寻常的人物。要麽机多谋可堪重用，要麽勇猛豪气义薄云天。每一个站出来都是响当当能独挡一面的英才。唯独他，高中都没毕业不说，脑子也不灵。齐荣钊刚救了他时，看中他的忠心，原是很想好好栽培他一个肱骨心腹的。只可惜他笨的离谱，哈佛的高材生带了他一个月，他连基本的水账都记不好，还弄得夜夜失眠胃溃疡大出血。从那以後齐荣钊就断了培养他的念，把他派到卧床的妻子边，当个跑的的打杂小弟。可他简直驽钝到无可救药，连这点事也不好，不几年就得罪了姚雪婷，惹得这个温婉贤淑的女人把他视作眼中钉，天天

被单落到腰，出布满痕迹的上。安平的肤白的接近北欧人，太阳底下几近冰雪般的透明。过去齐荣钊就曾经嘲笑他是一只雪成的没胆量的小兔子，就连捧在手心里多玩儿一会儿都会化掉。不经的很。青青紫紫的吻痕出现在这样的肤上，简直目惊心。那不像是欢爱的印记，更像是暴力造成的创伤。

在外侧，睁开眼盯著天花板的一角愣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