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张嘴尖叫，却发不出声音。他大张的双眼里，空的眼瞳映出镜中自己的影像。面前的镜子仿若活物不停地晃动，里面丑态毕的随之盘曲成一条毒蛇，扭动著冲过来，张开腥臭大口用尖长的毒牙凶狠地咬住他的眼。

安平从一盏盏冷寂的街灯下走过，影子被拉扯的长长短短，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平日小心隐藏的私密，赫然暴在天光下。安平全的肌肉失控的抽搐。齐荣钊钳制住他的挣动，手指徐缓地移动著，深深插入脆弱的密。

啊！

安平咬紧嘴，把到眼眶的泪水咽回去，撑著站起来。他得站不稳，只能靠在镶满镜子的墙上，抖著手解开纽扣，把衣服一件一件除掉。

除夕夜，寒风在无人的街上来回穿行。街灯仍旧准时点亮，孤单地照著萧瑟的街。

火热的贴在耳边啃咬著，男人的代替手指，猛地楔入他的私。

“快些！”齐荣钊不耐地皱起眉心。这厌烦的神情又如钢刺般扎进心里，把他那点偷偷摸摸呵护起来的自尊扎的粉碎。

平生多情四十

後面像是有人喊他的名字，安平撑著墙，尽力把迈的快一点。他不想见人，一个一个都拿他当小丑。他受够了，不想再被他们嘲笑。

四面合围的无数张镜子里，慢慢显出他的。正面、背面、侧面，无不在的镜子，将他的每一个位都纤毫不漏地呈现出来。通透冰冷的镜像中，他的肤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就像酷寒之地的冰雪，冷的能将一腔热血生生凝固。

“看清楚，”齐荣钊走到他後，著他的下颌，把他的脸扭向镜子，“看清楚了，才认得清自己，才知什麽是对，什麽是错。”冰冷的手指放开下颌，过瘦削的膛停到间，缓慢而有力地打开他的双。

水从四面八方压上来，他被抛在冰冷黑暗的海底，无法移动无法呼，有一瞬间所有的感觉和意识都抽离了他的。除了刺骨的寒冷他什麽都感知不到。

酒，他只想要酒。一醉万事休。等他彻底喝醉，就不会这麽痛，心里，就不会这麽难过。

他已经走了很久，从中午到现在，最後一间酒吧都已关门许久，他还在不停地游寻找。

“安平，不要再我，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在男人眼里，仍是一个豢养来随意取笑玩乐的小丑。

兜兜转转，进了一条很熟悉的巷子。安平走了一阵，晃觉似是青衣巷，晃了晃，又转回往外走。

耳朵里尖锐地叫起来，嘈杂的鸣叫像尖针扎进鼓，与男人伸进他下的手指一起，刺激著腔内外急剧地鼓胀著疼痛。他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一波胜一波的鸣叫和痛楚撕咬著大脑，眼前只剩一团白花花的光点。

在经历过那麽温情的一夜过後，他曾以为他与男人之间，总会有些许不同。今日看来，一切却都是他的幻觉。

四十

脑子乱成一团浆糊，越想走快些，两条越是沈得拖不动。没几步就被追上，手臂被拉扯著牢牢地抓进一双手掌里。安平挣了挣，那双手掌没有移开，反而把他抓得更紧。他抬起昏花的眼。那人的脸被街灯照的晕黄一团，模糊的看不清楚，只看到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在对著

後的男人及时掐住他的腰，将他紧紧箍在怀里。

安平汗落如雨，终於大喊一声不支地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