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二十（微H）

安平闻若未闻，裹挟著满将要爆裂的屈辱闯进书房。

结束後床单都被冷汗打透了。安平脚地下不了地，裹紧睡衣靠在检查台上缓气。

“呃……可是，可是，”罗圣乾被彻底搞糊涂了，他目光闪躲，最後疑惑地落在安平的小腹上，“可是你明明……”

安平猛地回过，“我本来就是男人！”

罗圣乾给他冲了杯热可可，看著他慢慢喝下去。

安平死死攥著领口，从越压越厚的窒息感中挣出一口气，惊恐地：“你们，你们想把我变成女人？”

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不止是他，更是他的父亲，他的母亲，他们全家的至死不改的愿望。怎麽能够，就这样轻易被打碎。

是，他是可以接受利用自己畸形的为爱人孕育後代，可这并不表明他情愿一个女人。他也的确从来不敢指望别人能真正把他当男人看待，但同样地，他们也没有权利剥夺他这一生最深切的渴望。

“安平，你比以前更紧张了。”

“有没有想过，通过手术，改变一下，自己的？”

罗圣乾戛然而止。

羞耻感暂态从脚底钻进每个孔，安平脸色涨红的能滴出血来。

安平下检查台，像一只被刺瞎双眼的野兽，惊慌又愤怒地冲出去。

如果时光可以倒，安平不知自己还会不会有勇气去撞开那扇门。

安平捧著克杯的手抖了一下，而後仍是一言不发，小口抿著杯中的饮料。

那麽多苦难他都熬过来了，他以为再没有什麽是他不能承受的

罗圣乾点，“对啊，”他愣愣地看著安平，“难你不想？”

安平张大眼，眸底火花四溅，“想过，我想过！我，我梦都在想……”他牙齿还打著颤，吐字不清，但仍然竭力地想要抓住这次机会，“从小到大，我们家最大的心愿，也，也不过如此了。罗先生，不不，圣乾，你能帮我吗？你们医院可以的，对不对？”

罗圣乾追在後面喊他，“安平你别去，没用的！荣钊决定的事从来没有转圜的馀地，你去了只会让自己更难受！”

“当然可以！我还总怕你会对手术有抵，没想到你也这样想的”罗圣乾兴奋地搓著手，一步跨到安平边，目光灼灼望著他，“其实，荣钊也是这个想法。你现在虽然也能受孕生子，但负担太大，搞不好就会危机叠起。过手术就不一样了，你本来就有一套完整的女官，手术调整过後便正常的女毫无分别，孕育的过程自然会变得轻松许多。再者，荣钊那样的家庭，还是比较容易接受传统些的婚姻模式……”

他还在滔滔不绝地描绘手术後的未来，安平却已惊得傻掉。手里的杯子发出尖锐的声音到地下。

安平苦涩地皱眉，别过脸去。

“一直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安平，你，你有没有想过……”

罗圣乾顿住。安平从杯子上抬起看著他。

罗圣乾脸色突变，“难，难你是想，男人？”

罗圣乾脸色突变，“难，难你是想，男人？”

被电击一样，抽搐著往上弹。

罗圣乾不敢强求，就著那个别扭的位，凭借自己二十几年全科医师的经验，飞速好探查。

他曾遭受过无数的欺侮，被欺骗，被抛弃，被毒打迫害成，供人玩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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