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戚也是亲戚,”李
商皱眉看着贺兰寻:“若非外戚有了不臣之心、贪得无厌,总是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皇上怎么会起了杀心?!”
“李公子有皇上撑腰,自然不会明白我们这些外戚的悲惨。”
他在军中对外的
份是“恭王的人”,住在中军大帐。可恭王这些日子不在,在中军帐里的人只有他和贺兰寻。
语言上通了,但是条件上却开始谈不拢了:
然而就算各怀心思,李
商和贺兰寻还是不得不站起
来去迎。
贺兰寻和李
商都一愣,贺兰寻脸上是闪过狂喜,而李
商却更加惨白了脸――秦深只怕是恭王的人,他们刚才争吵的内容不知这位琴师听着了多少?!
“将军你放肆――!”
这时候,大帐的外面忽然传来了秦深温和的声音:“贺兰将军,我听将士们说,你们在找一个懂戎狄语的人?”
“慎言?”贺兰寻嗤笑一声,
:“李
商,你以为我当真不知
么?凌承玩弄权术,懂得分权,从之前开始就
本不完全依靠任何人。龚家、尹家还有韩家相互制约,在后
又找来了崔氏、容氏两个贱妇和我妹妹争先,他不过是想看着我们内斗,然后好坐收渔翁之利罢了!”
打了胜仗却请了一尊只知
大吃大喝的“佛爷”回来,贺兰寻别提有多么憋屈。若非有李
商在旁边相劝,只怕他早就要提起刀来,砍了这个戎狄混
。
因为纳哈勒看似是失败的一方,可是他却对远征大军提出了许多补偿的要求――就像是从前大戎国没有建立的时候,戎狄
落
秦深还是那样安安静静很是温和的样子,却替他们解决了很大的难题。因为他懂得戎狄语,而且还说得十分
畅,若非他中原打扮,只怕那个托大的戎狄使节、都要以为这是他们藏在中原人军中的密探。
对,李
商。
李
商挣了挣,脸色惨白:“将军……刚才的话,我只当没有听见,还望将军慎言!”
“亲戚?!”贺兰寻站起来,一把揪住了李
商的前襟:“你当我不知
凌承小儿的打算吗?!他迎娶我妹妹是为了什么?让我出来远征又是为了什么?”
“哈,我还真就放肆了李
商,”贺兰寻一把将李
商甩在了地上:“你告诉凌承!他休想甩开我们这些外戚,把我们当玩意儿用完就扔――!”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将军现在倒是痛快了,可若是纳哈勒因此出兵,仓促之间我们怎么能够应付戎狄的大军,和十二翟王?”李
商看着沙盘,苦口婆心地相劝。
“而且,他连自己的兄弟都下得去狠手,还有什么是他
不来的!”贺兰寻狂笑了一声
:“李
商,我也劝你――凌承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跟着他迟早要送命。”
他们原本就是一个阵营的人,此刻也不必再演戏和隐藏。
恭王不再,贺兰寻和白溪等人也没办法和那个使臣交
,完全鸡同鸭讲。准备了酒宴款待他,他却只知
吃喝,问他什么、他都
本不会回答。
“他不过是看中了贺兰家的家产,太后的母家已经不能满足他的贪婪,所以他才将目光看向了我们贺兰家!”
然而贺兰寻
本看不起他,只是讽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