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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歇息。”云舒之不答，只叮嘱了一句。

“学堂是官府修的，我只负责教书，束脩可不是我说了算。”云舒之回，摸出两块云片糕，“小宝云吃剩下的，你要不要尝尝？”

李五更一把拉住他：“云先生可否帮个忙？”

杨三水喜上眉梢：“哎！多谢老弟了。明儿一早就得走，那我就先回去了。”

“杨老哥，你去借的？”李五更拉他到外去问。

“钱你收着。”李五更，“志恒我会帮你看着，去那边后小心点。”

街上人不多，可还是有几个来找李五更算命的，他正好趁着这时候旁敲侧击一下，但什么也没问到，有些人甚至只知赵府死了人，却不清楚死的是谁。

“三口滩拉船。”杨三水，又拿出一吊钱给李五更，“我这去了得三个月才能回来一趟，又放心不下志恒，你多帮我看看他。”

李五更没接，这是杨三水的卖命钱他接不得。三口滩水势湍急、凶险无比，船过不来就得靠纤夫拉，因此那儿聚集了不少卖力的，但每年都有人丧命，这两年肯去三口滩拉船的也越来越少。

李五更以为他是在嘲讽自己：“我不过是看在多年邻居的份上，云先生仁慈心善，什么时候考虑给大家减减束脩？”

“晓得了。”李五更没辙了，上一世本就没这些事，会如何发展他也不知。他上辈子就平平淡淡的，如今重活一世也没多大改变。但李五更不禁生疑，似乎从云舒之来了以后上辈子的事就开始错开，鬼怪、命案……他到底是什么人？

“嗯。”李五更点。杨三水一走后忽地响起：“你倒是好心。”

四婶儿劝住，四婶儿的儿子和媳妇都在汶沛城邹府里长工，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回来。

第二日李五更收拾好行上街去摆摊，今儿不赶集，但他想来街上打探打探消息，赵府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一点风声也没有。

杨三水憨厚地搔搔，脸上发红：“昨晚上梦见他小爹了，穿一长衫斯斯文文的，就跟你家住的这个先生一个样，他怕是想告诉我让志恒去读书，读书有出路。”

守了一上午李五更也饿得饥辘辘，准备先收摊去吃点东西，不料来了

云舒之从他手里脱出来，郑重回：“我知你要说甚，但这事也不是我能插手的，刘四一时起了贪念也怪不得谁，冤不冤枉官府说了算。且李怀林为官多年，虽不是甚好东西，但还是个有良知的。这案子不像是普通命案，他还不敢乱判，抓刘四去多半是为了稳住赵家的人。”

“去哪里打工？”李五更惊讶不已，这镇上只有几个大会招人，但工钱都给得少。

“准备干几年？”李五更问，常年拉船老了定会落得一病。

杨三水紧了紧衣角，干巴巴笑了两声，无可奈何：“我还都还不起谁敢借，签了三年的卖契，先拿了一半的工钱。”

不吃白不吃，李五更不客气地接下：“先生对我家宝云真是好。”

三人谈了一个多时辰才算完，大家都没甚胃口就随便弄了些吃的。刚洗了碗隔杨三水就过来找他们谈事，他是来交束脩费的。李五更倒意外得很，他哪来这么多钱？

“到时候再看……”杨三水回。

“怎么突然想到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