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很快从松家巷子赶过，没有多停留，柳雁死死盯着窗外，等看见当日被掳走所站的位置，都僵了。最后还是看不下去，把脑袋缩了回来，抱膝蜷在车内角落，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很不满。

“什么？齐三儿没了？”

郑素琴三母子住的地方就在那条巷子，从那家门前经过，柳雁忍着没看，过不了多久就能知结果了，她不急。

手中巧茶杯咣当落地，摔碎一地，茶水四溢，散得满地都是茶梗残渣。老太太满面不信，颤声，“好好的一个人，怎会就这么没了？”

从巷子穿出，重新回到街，却见前堵，人声吵闹。她皱眉看去，瞧不见什么，“嬷嬷，前面怎么了？”

后还是会惊怕。

“爹爹回来了。”柳雁被拦在不受拥挤的车上，又焦急又气恼，“嬷嬷让我去吧，这儿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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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雁一听，以为自己是第一个知的却不是，不由鼓了腮点，看得家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柳雁愣了愣，笼罩心数月的阴霾猛然消散，要不是下人拦住她，估计她要直接下来。

☆、第18章人生初见（一）

一回到家中，就下车跑进宅子，想将这好消息告知众人。可谁想家一见，已是笑颜，“刚收到二爷派的小兵，说已在城外半里，很快便入城了。”

门前停着几匹骏，柳雁认识一些，不过此时目光全在为首那棕色骏上的俊朗男子脸上，“爹爹！”

嬷嬷立刻遣了个家丁去瞧，一会那家丁就疾步跑了回来，满面喜色，“北征的大军上就要进城了。”

她想去告诉李墨荷，才想起她早上赴宴去了，得晚上才回来。便去了祖母那，和祖母一块等。

嬷嬷可不肯，“太太出门前特意叮嘱过要照看好您，这儿人太多，不如先行回家吧，等二爷进复命后，便会回去了。守株待兔比横冲直撞得好。”

童声脆响，柳定义已下了往她走去，拿着鞭便将迎面扑来的她抱起，“雁雁。”

柳定义同母亲请安后，如今还在跪着，知母亲痛心，却也无能为力，“战场吉凶难测，若非掩护我离去，也不至于遭了

柳雁一听就跑了出去，哪里还顾得行动缓慢的祖母。已是快十月未见，心中十分挂念。跑到门口差点被绊倒，可已经顾不得这个了。

北定侯大胜回朝，贺的人本该挤破门槛，可如今将军府前，一如往日，甚至多了几分深秋悲切，这只因众人收到风声，柳将军最好的兄弟，在对抗蛮族最后一役中，不幸战死。

嬷嬷拗不过她，只好让车夫往那边去。

柳定义却未笑颜，只是应着声，看得柳雁心中郁闷，莫非爹爹有心事？这一想，她才注意到，那跟着父亲回来的将士每一匹的脖子上，都系着一白绸带，看着……分外不祥。

第十八章人生初见

柳雁忍了忍，这才答应。

一直等到夕阳快沉落，那派去等候的小厮才回来一个，说柳定义已到巷口。

柳雁环着他的脖子，不甚欢喜，又像小大人嘀咕，“爹爹又瘦了，还黑了许多，都可以跟柴房的木炭一较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