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定泽嬉笑着摸摸她的脑袋，“雁雁不哭，四叔给你买糖人。”

说罢，就转进屋。要不是齐褚阳先行一步拉住柳雁，她真会冲上去揍她！

柳雁简直要气疯了，一脚踹在离自己最近的孩童小上，痛得男童吃痛，恼得他伸手推她。还没碰着，就被人拦住了。

齐褚阳定声，“先带柳四叔去药铺敷药吧。”

柳芳菲忍着没吱声，没听见，她什么都没听见，她才不要让别人知这是她爹，才不要！

那四五个孩童叫嚷着扑向他们，要狠狠揍两人一顿。柳定泽忙拦在柳雁前，“不要欺负我雁侄女！”

齐褚阳在旁看着倒觉惊奇，没想到众人忙着四找柳四叔，惟独柳雁说他可能在

柳雁掂量了下轻重，这才放过她，领着四叔上车去药铺。

“喂喂。”

柳芳菲咬紧了，听她责怪自己，偏冷笑，“他只会给你买糖人，不会给我买，那我帮他干嘛。”

好在一同跟来的有两个下人，上前将他们喝走。

柳定泽无助站在那，瞧着她瘦小的影有些难过。难过一点一点地在心扩散、蔓延，“喂……”

柳定泽怔神往旁边看去，一个小姑娘从车上了下来，踉跄一步，拼了命的往这跑来，跑到前便将那几个比她还高一个的孩童使劲一推，自己差点摔倒，仍是不输半分气势，“不许欺负我四叔！”

他低声叫着一直背对着他的小姑娘，可却一点回应都没有。雪球砸在上不痛不，可却冷飕飕的。砸在赤丨的手上，更是冷得不行，黏在伤口上的石子混着雪了进去，刺痛得很。

柳雁捉了他的手来瞧，伤口有深有浅，血都凝固了，立即要拉他回家。柳定泽走时又看向那一直没开声的柳芳菲，认真说，“等我回去了，就接你回家，我不是骗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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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定泽还是不解，“雁雁要是坏孩子啊，可还是喜欢喊爹爹的。”

“喂！”这一声喂，却是个小姑娘气吞山河喊的，“不许欺负我四叔！”

可她就是不理他。

柳雁又无辜被说，更是愤愤，“雁雁跟她才不一样。”

“喂喂。”

“……”柳雁恨恨地想谁背后嚼了，回去非得找出来。

柳雁朝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哼了一声，又去瞧她四叔，这一凑近了看，差点哭了，“四叔，让你不乖，乱跑！”

“可下人说你是坏孩子。”

柳雁这才瞧见她，好似方才都在这吧？她顿时气得不行，“柳芳菲，他是你爹爹啊，你怎么能眼睁睁看他被欺负？”

齐褚阳捉了他的手一推，四两拨千斤，只是轻轻动作，就将他推开了。拉了柳雁往后退了两步，这小丫是哪里来的胆子，不怕挨揍么。

柳雁愤然，“因为她坏。”

嬷嬷见着他的手，吓了一，又忍不住说，“四爷，您的手脏着呢……姑娘的发要脏了。”

柳定泽已经不觉得手疼了，就是不知怎的心里有些难过，“她为什么讨厌我……爹是好东西呀，雁雁就很喜欢喊爹爹爹爹，难我跟二哥有什么不同吗？”

柳芳菲怔神看他，这人，真的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