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自己自私，无法接受未出世的孩子白白被那两个孩子夺了往后该得到的爱。

礼。等众人请安后，独独留下她。唤她坐到一旁，说，“等会回房就叫老四起来，不然他非得睡到日晒三竿。这孩子没什么不好，就是爱睡。”

如果她不疼，旁人便会说三四，说她先前无孩便认了两个养老。如今有了自己的孩子就偏心了，有人养老送终，就不再要那两个孩子。

那定然不能。

方青应了声，倒不是什么病，只是她每每早起都要小心翼翼，还不敢点灯，生怕吵到他，略有不便。

方青摇，“不愿。”她的出虽好，可是家境已败，再无回天可能。如今全凭老太太疼爱柳定泽才捎带疼她，可日后老太太去了，柳四爷又不见好，那四房得由她一人支撑。此事她不惧怕，但她不到像二嫂那样一心一意好后娘，她总觉自己的孩子出生后，定会偏疼他，只因她受苦太多，不愿孩子受苦。但如果现今那两孩子记在她名下，她真生了孩子，还能那样好好疼么？

方青默了默，抬看着这老人，无奈笑了笑，“娘真愿意听儿媳说心里舒服么？但凡女子真心待一人，就不愿瞧他旁有其他姑娘，更别说是两个那样大的孩子吧……”

她子直率老太太知，但没想到这样直率。听违心恭维的话多了，乍听这么直白的话，倒让老太太心不安，只觉儿子负了她，“唉，娘知你心思，只是娘也是为了你和老四好。”

“娘留你下来，还有一事想跟你说。”

老太太叹，“你说这样的话，其实也是心里不舒服了吧？”

方青本就觉得柳家送来的聘礼太多，自己又没带什么嫁妆来，托长辈和两房的面子收到的贺礼，也都在四房，让她颇觉不安，这会听见老太太又一一打点好，只觉自己万分好运。

“娘请说。”

“娘备了礼给你母亲，里还有些药材，给你娘补补子。”

老太太脸色微变，“你的意思是，你不愿让他们记你名下？”

老太太脸色颇差，“老四如今哪里懂男女之事，你日后又如何能怀上孩子？现在两个孩子还

老太太缓声，“老四几年前同一帮狐朋狗友去过那烟花之地，当然这非他本意，只是里面的女子轻佻，同老四有过一夜之交。谁想前段日子，那女子领了一对双生子来，确是老四的孩子无疑。再过两日就要接他们回来，为了你和老四日后有子送终，会记在你名下，望你视为己出，好生待他们。”

方青咬了咬，“您可能会觉得儿媳说的这些话太自私，太不为四爷着想。可儿媳如今不是不能生，四爷和我都还年轻，来日方长，有什么变故何人能知。若孩子记在我名下，他日我若生了孩子，上就有了两个嫡出的哥哥姐姐，未免太委屈他，只是想想，儿媳就觉那孩子委屈。”

“娘。”方青神色微敛，“儿媳可否求您一件事？”

“说罢。”

这些事方青都知，嬷嬷这两日也隐隐提过。事已至此，又能如何？摇么？点么？都不行。她低声答，“方青不是个不明事理的，娘希望如何，就如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