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又何尝不知呢？在朝堂上遍及的皆是他兄弟们的党羽，就算有父皇的庇佑也是寸步难行。况且以他的格是不愿在这尔虞我诈的朝堂上大展何宏图的。

左丘飏料想他会提起这事，便：“父皇为平定戡乱而去，乃是贤君之举。”

“既然如此，为何执意？”

常广自左丘颉当上太子始便一直伴他左右，从不离，对这个皇帝的心思是了若指掌，其喜怒哀乐尽看在眼中。而此次战争若能让五皇子出征，虽是危险极大，但若是事成，将不可小觑。

左丘飏表情闪烁了一下，继而又平静下来的陈述：“儿臣自知受父皇疼爱，心中也想建一番功业，不愧对这份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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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飏听得心中一颤，他知晓左丘颉畏寒，此战对他来说定是如炼狱般难受。不禁问：“那后来呢？”语气带着自己都未察觉出的明显的心疼。

“建功立业可走很多条路，为何偏偏要出征？”

左丘飏闻言愣住了，似乎想不出何缘由来，半晌：“儿臣何德何能……除了披上戎装，实在别无他法。”

左丘颉撑着伞，神情令人捉摸不透地看着左丘飏，“飏儿以为出征是儿戏么？”

常广明白他是在深思，便继续：“陛下心爱五皇子，故定是要他远离战火，平平安安，但殊不知五皇子心中志存高远，渴望一展宏图。”

脑袋问，“飏儿为何想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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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广眼中光一闪，：“才窃以为五皇子是存鸿鹄之志，打算高远。”

左丘飏跪在御书房外的庭院里，纹丝不动，他双眼看着地面，似是思考。

“后来好在援兵如及时雨，朕才能辛免于难。”左丘颉从记忆中回来，重新看向左丘飏，眼神中竟是明显的不舍，，“飏儿真的执意要去么。”

“记得有一战朕打得是异常艰难，”左丘颉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那时已是人残缺，被敌军得走投无路，而援军又迟迟不来，在荒漠中困了一天一夜，当时天气又冷，朕本以为再无出路。”

起雨了，一滴又一滴地打在他的发上，渗入肌肤，阴凉阴凉的。他心中何尝不是如此？他派人打听那名舞姬之死的事情，从人言的描述中他也可以猜得一二，想必这其中父皇肯定了手脚，此招阴狠，竟都是起于自己……

只听闻上传来一声叹息：“飏儿是要生病么？”

“朕十年前曾经亲征西域。”左丘颉忽然。

想着忽然上一黑，那冰冷的雨水一瞬间消逝了，继而一阵熟悉的冷香扑鼻而来。左丘飏眼睫颤了颤，看着那双金色的雕龙玉履，心中一阵激。

就在两人都陷入沉默之事，窗外忽然来一滴滴雨，冰凉彻骨，打在左丘颉手上，让他不禁皱起了眉，继而又舒张开来，嘴角出笑意，迅速起。

左丘颉不语，眼睛飘向窗外，看着那瑟瑟的晚秋之风呼啸而来，片片凉意席卷全，不禁有些寂寥。

“儿臣并不这样认为，儿臣知，出征与平日的习武大相径庭，并非玩乐之事。”左丘飏看着他认真。

那自己就得亲自出征，才能无愧，今日必须跪到父皇同意为止。

左丘飏听闻上抬起：“不，儿臣只是……希望父皇答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