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tou看看天上明亮的玉盘,心里的异样越发强烈。
念院前面皆是枯枝,上面是厚厚的积雪,微生逆走上前不由自主地轻摇枝丫,那雪簌簌落下,看着如此之景,他只觉惧意横生。
如若我是积雪,那摇枝人会是谁?
微生逆深xi一口气,挥去那心下的烦闷,调整好心情便提步走进念院。
许是早已注定,亦或是早已种下因,那必会有果。今夜的月色太过骄纵,残光铺在念院,像是一个真实的梦,而梦中人一直都在。
微生逆无喜无悲,只是那紧握灯笼的手已然发白。眼前是他一直遥望的一袭月白,像是那微蓝的残月,清冷但又亲切。
那人背对着他,负手而立,只是那一个修长疏离的背影便让微生逆一年来故意封存的回忆破碎,彻彻底底。
“师父…..”
手中的灯笼凄然掉下,燃起一团火焰,很快便湮灭。
“承。”特有的称呼,那恰如仙人之姿的背影确实就是谬音。
谬音转过shen来,淡雅宁静,jing1致得无可挑剔的容颜染上月的清辉,更显如梦似幻,仿佛不属于这个尘世,他步步靠近微生逆,像是踏月而来。
微生逆从小便觉得谬音是神迹,那份脱尘让人无法亵渎。即使他将谬音拥到怀里,也是如人饮水,冷nuan自知。
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那便是神迹。
“承,进屋说话吧。”谬音用上一贯亲切但又略显冷清的声音说dao。
“好。”微生逆挤出一个笑容,回dao。
世上总有人会为了另一人,甘愿一败涂地。
【房内】
“师父为何出岛?”微生逆疑惑dao。
“担心你出事。”谬音坐下来dao。
自从微生逆出岛那命途便闪烁不定,他每日一卦,就前不久他为微生逆占卦发现有一大劫——失命之劫,两年前那一卦所说禇承十八岁必有的失命劫终是出现。
“嗯?”
“灵骨一事,承怕是查得差不多了罢。”谬音眼神一闪,岔开话题问dao。
“应该在皇gong里。”谈及正事,微生逆表情严肃起来。
“你想如何?”谬音像是xiong有成竹般问dao。
“我也不知。”微生逆为难dao。眼下只有找左丘颉,只是那不是易事。
“灵骨真是在皇gong?”
“应该是,确实得进皇gong一趟。”微生逆说dao。
“时机不对,先按兵不动。”谬音说话总是毫不犹豫,一切要点。
“好。”微生逆点点tou,而后又问dao,“蓝游应该将所有事告知师父了吧。”
“嗯。”谬音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微生逆。
微生逆看着谬音的眼神,心里发mao,像是一个孩童偷吃东西被发现一般。
“对了,我此次去西域,遇到一个紫发的男子,武功高出我很多,就是他告知我灵骨的事。”微生逆想到liu亭,便将在西域的事情全数告知谬音,
“武林也不太平了。”谬音优雅地饮了一口茶,淡淡地说dao。
“对了。”微生逆的语气平静,他从一个小柜子里取出一个香nang,将里面的那gen沉香木簪拿出来推到谬音面前。
——“等哪日我当真可以放开你,便会把它还给你。”
当日的话语犹在耳边,谬音眼神微澜,只觉突然一阵锥刺一样令人窒息的疼从心底弥漫到全shen,藏在宽袖内的手紧握成拳,嘴chun也渐渐泛白......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