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的摩挲声逐渐贴近，祁纪泽又撇下了其他人跟了过来，不依不饶的追问蒋予瑶的行踪。

制止了连连歉的化妆师，尉予乔自己拿过化妆棉去了盥洗室整理妆容。

她没撒谎，因为她的确不知蒋予瑶去了哪里，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蒋予瑶如果修整过来了，应该上就会去tralSaintMartins攻读服装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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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敢肯定，完全摧毁唐歆活下去信念的原因绝对不仅仅是的去世，祁纪泽的朝秦暮楚也会占到很大一分比重。

“唐歆自杀了。”

问题是蒋予瑶也没和谁告别，蒋铭玺和自己也没提过。所以她猜想，蒋予瑶应该还没来得及走，只是躲起来了。

“我……想知她好不好。”

她轻叹，心底是希望祁纪泽能去看看唐歆的，哪怕

多么情意如织，绵绵罩下的一张爱天网得人无路可逃，只能羞红面颊顺从的走进铺设好的陷阱。

尉予乔字一愣，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蒋予瑶，淡淡的排斥感堵在心里，不太想回答他。

尉予乔哪会告诉他，当即：“你都不知，那我更不知了。”

幸好阿尾的妆面很简单，尉予乔最近拍到阿尾开始沉迷于奢华的上生活里这段，所以镜中的人穿着新的碎花旗袍，梳着圈子里行的发式，看上去仿佛真有几分贵妇人的味。

那应该是蒋铭玺重新转移了蒋予瑶的位置，大概也是考虑到隐蔽的问题。

不在医院？

“不，你想多了。”尉予乔轻笑，似讥非嘲，“我就想看看你的反应。”

果然还是很平淡啊。

“她不在医院，我找不到她。”祁纪泽失落的勾着，颜色灰败，“你能不能告诉我……她到底去哪了？”

唐歆的离去似乎对他没有造成任何影响，尉予乔知，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去责怪祁纪泽，她向来认为，除却当事人，谁也没有站在德制高点指责别人的资格。

她突然开口，祁纪泽一惊，然后无奈的说：“你是在怪我吗？”

祁纪泽就是用这样看似无情却有情的假象，迷惑了一个个对他有着最简单最纯粹心动的少女。

到底是不值的。

反倒是那个化妆师被突然凑近的祁纪泽吓了一，拿着眼线笔的手一抖，一下子就在尉予乔白皙的肤上划了一又又深的黑色印痕。

“她怎么样了。”

“我真的不知。”尉予乔摇。

他究竟有没有心？

祁纪泽扑了空也正常。

尉予乔那时候正坐在妆镜前，化妆师灵活的给她勾着眼线。

似乎有点沧桑，乌青色的胡茬明确的昭示了他的不修边幅。

听到祁纪泽低沉悲怆的嗓音，尉予乔忍不住细细的打量起来眼前无可挑剔的俊容，这张隔着镜的光圈都能让无数少女魂牵梦萦的脸，写尽悲意，乌眸里爱恋似海，如一汪潦水寒潭情意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