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梨正扫书桌呢，见何家贤过来，急忙见了礼上茶，一副言又止的模样。

但碍于书房里方其瑞并不在，这是可以预料的，毕竟若是他真的勤于用功，不会连个童生都考不上。

何家贤渐渐也习惯察言观色，叫她有话直说。

☆、94、白惹一腥

梅姨娘眯起眼睛笑笑：“但愿吧，这孩子聪明过了。都说慧极易伤，情深不寿，我就怕……”她话未说出口就停住，梅锦知她所忧，知劝不了，只又仔细检查起嫁妆来。

见何家贤点，梅姨娘也不避讳：“吉祥只是有点小聪明，大的事情她出有限见识有限，到底还是要你自己拿主意。”

沈姨娘白了她一眼，怒：“谁知是不是诚心的？若是伤了骨我可绝不善罢甘休……”又觉得何家贤说的有理，忙叫了个健壮的婆子背着方其凯走了，接着命一个丫去请大夫过来诊治。

何家贤等沈姨娘走后，才小声对梅姨娘：“姨娘劳辛苦了……”

何家贤思考了一会儿，“为何？”她想不明白，不如直接问：“为何来求我？何不直接求二爷？”方其瑞与纹桃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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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贤愕然：“二爷待你么？”

梅姨娘温和的笑笑，淡定而安静，轻声细语：“无妨，都是小事。”她微微有些赞许的瞧着何家贤，没想到这媳妇瞧着傻呆呆的，偶尔也有灵光的时候，便笑着：“家里人多，难免事情多，若是一点儿委屈也受不得，那可就鸡犬不宁了。”

梦梨急忙摇摇，拨浪鼓一样，似乎生怕否认晚了何家贤去找方其瑞算账一般：“不是不是……”她咚咚咚磕起来，左右张望了好一会儿：“……还是让纹桃姐姐回来吧，她伺候二爷周到些。”

梅姨娘大疑，立刻又云淡风轻：“小两口能和和美美的就好。你去吧。”

半响，梅姨娘才长长叹一口气，对跟着的丫鬟梅锦：“我总是看不懂瑞儿……”

雪梨便噗通一声径直跪下：“二，您跟夫人说说，叫我去汀兰院伺候吧，我不想……”她声音蚊子一样呐呐：“……伺候二爷。”

何家贤想来她是怕自己太过于信任吉祥，又担心吉祥能力不足罢，便诚心诚意：“恩，我不懂的都请教过相公。”

何家贤见虽然旁边没有别的人，甚至丫鬟也就她自己贴服侍的，却仍旧不与自己多说，只能识趣的走掉。

梦梨泪盈于睫，惨白的小脸显得仓皇不安：“婢……婢不敢跟二爷说……”她低着瑟瑟发抖：“二若是为难就算了。”她想了想不安：“毕竟婢是夫人定下的，二也犯

家贤本不愿意搀和，走近一看方其凯脚面上不过是红了一点，热鸡一，有个一两天就消了，忙：“沈姨娘还是赶紧叫个大夫来给四弟瞧瞧吧。若是伤到骨，拖久了可不大好。”

梅锦是跟在梅姨娘边的老姑娘了，三十多岁还未出嫁，听出她语气里的遗憾和怅然，劝着：“二少爷是个有本事的，只是难免年纪还轻，子浮躁，容易被那些别有居心的人怂恿挑唆……您瞧他对二，还是比我们预想的要好，当初他来请您派个得力的人去二边，怕她吃亏，光是这份用心，就极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