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被压榨了许久，已经成习惯。

“……你不要脸，也多想想你姑娘，她总算还要嫁人的……”纹桃不依不饶，往胡妈妈心口上刀子：“一个谋害主子的姑娘，一个偷东西偷得理直气壮的老子娘，你们倒是亲亲儿的一家人，不知谁有福气讨了去，到时候母女两个带亲姑爷一堆儿……”

胡妈妈听她的话不堪入耳，兜就往她怀里撞去：“嘴尖牙利的小娼妇，老娘今天要是饶了你，就是你养的……”瞬间就听见外面撕作一团。

“捡？”纹桃冷哼一声，将声音陡然高：“十来两银子的珠钗，您在哪里捡的？说出来咱们大家都去捡啊……”

方其瑞促狭一笑，瞧着门口恶声恶气的胡妈妈，凶神恶煞的像是要吃人，突然低冲纹桃耳边说了一句什么，纹桃面色如桃花，羞问：“可以吗？”

胡妈妈气得老脸通红，自她姑娘红绡暗害二的事情传出去后，大家都瞧她不大起，说话也不复往日嚣张：“我说了捡的就是捡的，你有没有教养跟老人家这样说话……”

“老人家？胡妈妈，你在院子里欺负人的时候，打春杏耳光的时候，可没看出来是老人家呀……”纹桃再怎么不待见何家贤，到底汀兰院也了许多年，对几个小丫算维护的：“这会子了不要脸的事情就说老了，那你杀人了县太爷可会见你老了饶你？我呸！倚老卖老的老东西！”

方其瑞起来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还未发问，纹桃已经衣发散乱的冲进来，低就往他怀里拱去：“婢委屈啊……二爷替婢主……”

以给试卷加分；休息时，何家贤就得给他剥栗子……

纹桃愈发弱，抽抽嗒嗒的将事情说了，末了加上一句：“婢本是不大爱这些杂事的，只想着理好后院，让二爷潜心读书，怎么偏有人跟我过不去……”

“一把年纪了，还偷我的首饰，丢人不丢人？”纹桃清脆的声音传进来，冲进何家贤的耳朵：“也不看看你那张老脸都皱成什么样子了。”许是这些天方其瑞与何家贤的亲密刺激了纹桃，她说话越来越尖酸刻薄，而只会靠着夫人霸不讲理的胡妈妈，在这方面明显要弱些，憋了一会儿才：“叫你这个小贱蹄子红口白牙冤枉人，那是我捡的……”

何家贤听纹桃骂人简直叹为观止，她总算明白为何梦梨宁愿死，也不愿意再待在书房被纹桃扰，的确是不堪忍受，能把活人气死。

方其瑞不避不让，让纹桃依着他的肩膀上，轻声问：“怎么回事？”

吉祥从外面进来，悄悄捂着嘴笑：“外间纹桃和胡妈妈又吵起来了，在请雪梨评理呢。”

自方其瑞将纹桃给胡妈妈副手，汀兰院就不得安宁。何家贤躲去书房，吉祥养着伤，夹在中间最受气的反而是雪梨，只是她到底聪明伶俐，居然屡次从中调停，弄得两个人反而都依靠她，而这是何家贤乐于看见的局面。

方其瑞眯眼，有些不言而喻的暧昧：“你是爷的人，有什么不行的。”又低看一眼她乱七八糟的装扮，：“去梳洗梳洗，今儿个就歇着吧。”

吉祥已经按耐不住，朝何家贤看去，却见她清秀的脸上平静祥和，并没有半分生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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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桃弯好好的行了一个礼，面上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