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问了几句她的病情，又仔细瞧了瞧：“好的快，以后别乱吃东西了。”何家贤只好答应着，心里并不觉得是乱吃的缘故。

“这水粉既然是外面买来的，断不会掺过多的铅粉砸自己在招牌。老朽以为是二你自己的。既然是买的，定然是有人动了手脚……”韩大夫又开了药膏给她“毒”，叮嘱她别用这些脂粉了。

后半夜和气才回来，传话给吉祥禀告给何家贤：“韩大夫说，里面多加了铅粉。寻常铅粉加一点是美白用，加多了就是铅中毒，用久了，脸就溃烂毁容，无药可救！”

韩大夫便说：“二这水粉用了多少时候了？”

何家贤充满愧疚，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忙制止了她，才：“那你去打听一下，看看还有没有用这水粉的人出现像我一样的症状。”

何家贤震惊错愕了半响，无力的挥手叫和气退下，整个人在床上，许久没有说话。

对外只宣称是换了新的脂粉不适应，大夫

何家贤指尖掐进肉里，恨得不行。一开始她就想的是有人要害她，如今得到韩大夫的证实，愈发咬牙切齿。

只是到底心里难受，攸地起对着一旁给和气送出院子关了门，刚刚回来的吉祥，想了又想，想了又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水粉，是你推荐给我的……说是外间许多闺阁小姐都在用……价格又便宜……”

何家贤瞧她的阵势不像是假的，有些后悔没忍住怀疑――她其实也不愿意相信是吉祥所为。忙赤脚下来将她扶起，一脸愧疚：“我实在想不到旁的人……”

“二，婢说的都是实话……”吉祥感觉到何家贤的语气心里一惊，扑通一声跪下，眼泪直：“婢绝无二心……”她语无次，不知说什么，不住的磕：“婢绝无二心……”

送走韩大夫，给了让她心痛的一百两的诊金，何家贤愈发恼怒。害她就算了，还害她花银子，这一百两，她又要累死累活的写文章！

她不敢怠慢，忙拿起早上用的那盒水粉：“叫和气跑一趟，让韩大夫看看里面有什么！”

“吉祥愿意以命起誓，若是婢所为，叫婢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吉祥见何家贤肯信她，竖起手庄重起誓。见何家贤不说话，忙把手中和气还回来的那盒掺了铅粉的脂粉挖起一大坨就往脸上抹，一面哭一面：“若是婢的，就叫婢毁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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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何家贤想了想，也不大懂其中的缘故。

“此事你别声张。”何家贤叮嘱吉祥，“多留心些。”

“那还好，时日久了，毒气入肌理，可就无法救治了。现在能出现这样满脸脓疮的情况，说明还有得治！”韩大夫有些奇怪：“不过是谁掺的铅粉？”

“才用了半月，是方香铺的东西，自家的铺子。”何家贤实话实说。

只是陈氏的请安只免了几日，终究还是要去的。于是只能厚施脂粉，的一层掩盖住了，才好意思拉下面纱。

晚上卸了妆，何家贤心里突突的，紧张地不行，她发觉，脸上的那些如脓疮般的“痘痘”又起来了。

是只能待在屋里养着，不大见人，连方其瑞都赶去书房歇着。

第二日便只能又跟陈氏告假，亲自请了韩大夫来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