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对两人,竟然还是这般狼狈,倒是还有脸说!
元膺听了,手掌在桌面上“呯!”的重重一拍dao:“闭嘴!蠢货!”喝斥了这一声,挑花眼忽然一眯,斜瞟了韩君子dao:“你先出去。”
“是是,君上。”韩君子唯唯诺诺施了礼,如蒙大赦般转shen退了出去。
元膺在矮榻上沉沉坐了片刻,忽然chun角一勾,看了门外dao:“不是在南街还抓了两个妇人?将那个老的带上来。”
救回来的人当中,没有乌家兄弟,也没有新月与韩嬷嬷,谢姜想要问问写意,偏萧仪将她送到正房,连ma都没有下,就传写意去了后山。
这会儿乌铁山又不在,谢姜只好命北斗铺了榻歇息。
这一觉,她睡睡醒醒,总也没有睡踏实。
到了天蒙蒙亮,谢姜干脆掀被子起来。
听见床榻上窸窸索索,北斗掀了帐幔问:“夫人醒了,夫人要起榻么?”
谢姜dao:“不睡了,今儿个有事要zuo。”
听说有事儿,北斗忙过来翻柜子拿衣裳,边翻边嘀咕dao:“刚才nu婢出去揣水,哎呀!夫人,不知dao打哪来了好些兵士,个个shen上有伤,吓得死人。”
兵士?
还shen上有伤?
谢姜正弯腰穿鞋,听了眉尖儿一拢,松了手站起来问:“你没有问问是怎么回事?”
“nu婢问阿团了。”北斗转shen拿了件深蓝连珠锦薄袄出来dao:“夫人穿这件罢,nu婢看这两天不太平,还是穿的轻省些好。”
谢姜斜眸子瞟了一眼,便伸开双臂任小丫tou服侍穿dai。
北斗手下忙个不停,小嘴也是闲不住,叽叽呱呱dao:“nu婢问阿团哪里来的兵士,阿团说是城里逃过来的。”
城里的兵士?
谢姜心里一动,想起来昨晚萧仪曾经说过周启下落不明,守备王之芳巡街遇刺,现下伤重难支。
栎阳城里有一万守军。
现今掌guan政事的周启失踪,统领驻军的守备王之芳遇刺
要是周王两人不能统领驻军,这些兵士一盘散沙之下,绝对撑不了多久。
这个事儿十万火急!
谢姜三两把系好扣绊,又随随便便挽了个发髻,便吩咐北斗dao:“去叫乌铁山来。”
“夫人不说,nu婢倒是忘了!”北斗抬手拍了额toudao:“乌老大在廊外候了好一会儿了。”
“怎么不早说?”谢姜斜眸子瞟了北斗一眼,抬手掀了帘子出去。
北斗讪讪跟在后tou嘟哝dao:“nu婢不是想让夫人多歇一会儿嘛!”
看见谢姜出来,乌铁山上前躬shen施礼:“仆有事来请夫人示下。”
这汉子正经来请示下的并不多。
除非是依规矩依shen份,必须由自己定夺的事。
谢姜眸中光芒一闪,淡声问:“王之芳来了?”
乌铁山dao:“是,王守备伤重,仆让他坐在廊下候着。”稍一迟疑,又躬shendao:“若是夫人允见,仆即刻让他进来。”
栎阳是琅琊王氏的封地。
自己是琅琊王氏的掌家宗妇。
王之芳来找,谢姜没有半点意外。
“不用了,我去看看。”谢姜出了外厅。
原本王之芳倚着廊拄坐了,听见脚步声响,便扶着廊zhu站起来。旁边兵士伸手要搀,王之芳己对着谢姜躬shen揖礼dao:“下官参见九夫人。”
谢姜见王之芳腰肋间布巾缠裹了好几层,上tou还是洇出大片血来,便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