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拉斐尔却只是扶着法杖，依旧看着远方，随口说：“随你高兴。”仿佛真的只是随口提起一个话题。

题，墨菲并不惊讶或是警惕，反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他扭过似笑非笑地看着特拉斐尔，问：“魔界的事？你想知什么？”

他说的是这一大片眠春花，特拉斐尔看了他一眼，便转开视线静静地听他说了下去。

他指的是墨菲偷袭圣骑士时当武，但后来却消失了的那柄黑枪。特拉斐尔一直对它很好奇，但这段时间一直在为墨菲的伤势心，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去问。

墨菲笑了起来，刚刚的感觉不是错觉，他现在的确觉得特拉斐尔情绪波动较大的时候比较有趣，比如现在，比如那波节时提心吊胆的模样，比如第一次见面时惊慌失措的模样，比特拉斐尔平时的淡漠要有趣的多。

等心情逐渐冷静下来，特拉斐尔又恢复了淡然的模样，他转过背对着墨菲说了句“走吧。”便迈开向泊谷镇的方向走去。

特拉斐尔比墨菲要矮半个，两人站得很近，此时他为了直视墨菲的双眼，稍稍向上抬起了一些。墨菲一直以来都觉得特拉斐尔严肃的态度有些装腔作势，但此时不知是不是心情不错的原因，他居然觉得从这个角度看特拉斐尔板着张脸的模样还顺眼。

但墨菲却没有上跟上来，他的声音在特拉斐尔后响起：“你就打算这样走了？”

“你有几支枪？”特拉斐尔没有理解墨菲语气中邪恶的意思，便立刻莫名其妙地反问，但很快他就在墨菲若有所指的笑容里反应了过来。于是他的脸色迅速沉了下来，转过子面对着墨菲，眯起眼睛严肃地说：“我不喜欢你这种玩笑，请对我放尊重些。”

“所有的生物，都为生存用尽一切手段，美丽与招摇总是等同于危险，看似单纯无害的生物，往往出乎意料的致命。”墨菲说，他的语气毫无波动，没有对家乡的眷恋也没有对那样一个残酷地方的厌恶，连普通人谈论天气时所包的情绪都比他谈起魔界要多，他平静的就像是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任何事。

又是恶魔的恶趣味，特拉斐尔深呼，将自己的不悦慢慢平复。等习惯了就好，他对自己说，尽快帮墨菲找到弟弟，就能把他送走了。

于是他不仅没有收敛，反而继续说着下的言辞：“我没有开玩笑，我很认真。其实你的问题很简单，我的……枪，你试一试就知了。”

见特拉斐尔控制住了情绪，墨菲暗一声可惜，摊开手笑：“好也说不上，大概是这样比较有趣。”

“你

特拉斐尔后退了一步，他的眉紧紧拧在了一起，脸也开始涨红，像是上就要发怒。

墨菲闻言出一个邪恶却又诱惑的笑容：“我的能力……的确很强，你是在问我的哪支枪？”

“所以为了生存，你们恶魔应该都有着很强的能力吧。”特拉斐尔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比如说你的那支枪？”

墨菲看了他一会，从法师淡然的侧脸上看不出任何倪端，才将视线重新转回那片花田，说：“在魔界，没有这样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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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墨菲的笑容，特拉斐尔强压下即将发作的怒气，压着声音问：“你在惹我生气？你让我生气对你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