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些。”特拉斐尔既没有回，也没有改变自己的决定，他依旧大声拒绝了墨菲的担忧。

特拉斐尔的第一反应，是埃尔维斯发现了他的那些研究笔记，所以才会走上这条路。但很快他就发现这恰恰是最不可能的，因为他把那些需要用到的笔记通常都会随携带，暂时用不到的就锁在研究室里，埃尔维斯本没有机会接到这些笔记。

说完这些，墨菲便转从研究室的大门离开。他的脚步和关门声都非常轻，特拉斐尔几乎没有注意到，直到背后安静的时间过于长久，他才察觉到恶魔已经离开了。

特拉斐尔转过去避免继续与他对视，同时大声说：“请你离开吧，我还要继续我的实验。”

他低看向桌子上摊着的笔记和卷轴，又扫了一眼从桌上一直摆到地下的复杂法阵与画着魔纹的各种，不得不承认他本无法像他对墨菲说的那样来继续他的研究。埃尔维斯的事情充斥在他的思维里，愤怒、失望、犹豫与惊讶、怀疑纷杂纠结乱糟糟地在他的脑子里横冲直撞，他本没有余力来思考其他的事情。

“你说的没错，这事的确很奇怪，但我不认为罗伊会故意对我撒谎说这些。”墨菲回答。

他扶着桌子慢慢走到椅子旁，终于卸下了强撑着的力气，脱力一般坐在椅子上。

神来回握住他，同时找回了自己的嗓音，颤声说：“埃尔维斯，他怎么会……”

于是当他的理智渐渐回归之后，便对灵的这个发现产生了怀疑：“不可能，法术建立在理论之上，无论是什么样的法术都需要一个入门的钥匙，即使是着埃尔维斯这样天赋的人也不例外。可是他怎么会有途径接到这些呢？”

“堕落者？你这样称呼自己？”墨菲眯着眼看向特拉斐尔问，后者此时俨然已经恢复成了那个冷静严肃的法师。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脚步飘忽地向门口走去，摇晃的脚步踢乱了地上的法阵，颤/抖的胳膊将桌子上的卷轴扫到了地上。摆成法阵的颜色各异的宝石各自闪过一黯淡光芒，然后就迅速熄灭，甚至一些宝石上还出现了裂纹。而那些被写满了各种符文的卷轴则在那些光芒的照下快速地卷曲起来，变得焦黄、发黑，就像被火烤过似的，最终上面

墨菲自然明白特拉斐尔固执起来的时候除非他自己想通，否则任何人都无法动摇他的决定。他的肩膀因为挫败而略微下垂，最终叹息一声，说：“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和我讨论这个话题，我也就不打扰了，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特拉斐尔努力想要像墨菲说的那样理出一个章法来，却毫无疑问地失败了，他现在几乎没有办法任何事情。最终怀疑的念压倒了一切，而属于法师的验证怀疑的天牵扯着他的心脏无规律地狂，使他坐不住也站不稳。

“无论如何，”特拉斐尔看着墨菲的眼睛，慢慢放开了两人紧握的手，站直了扶着旁的桌子向一边走了两步，说：“在没有亲眼证实这件事之前，我是不会相信，我正直的学生会成为一个堕落者的。”

“那埃尔维斯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墨菲没有被他的逐客令击退，反而追问，“你现在想清楚，总比事到临再仓促决定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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