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闻到什么味了？”徐北在郎九边蹲下，摸了摸郎九的手，这么冷的天，他就那么撑在雪地上老半天，居然还是和的。

徐北这次受伤之前最爱用的刀是一个造纸厂的朋友帮他弄的，切纸刀刃口那一条，二十多公分长，贴钢是高速工钢，异常锋利。

郎九被扯了跑了一段之后，突然反手抓住了徐北的胳膊。徐北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胳膊上一紧，郎九跑到了他前面，并且开始加速。

但郎九看起来还有点沉醉在这出现了又上消失的气息里，徐北的紧张感一点也没传递到他上。他慢吞吞地站起来，还问了一句：“要快？”

这动作让徐北有点没来由地汗倒立，总觉得后背，有点后悔出门的时候没带着刀。

两人在大年三十的中午，迎着漫天飘雪手拉着手地在一片残破不堪的巷子里开始奔跑。徐北踩着雪磕磕绊绊地边跑边想，这也许是自己过得最有纪念意义的一个年三十了。

“废什么话。”徐北一把扯过郎九的手拉着他就开始跑。

其实郎九并没有跑太久，也就两三分钟的样子，停下来的时候徐北顺着巨大的惯扑到了他上，再被他用胳膊往肚子上一拦，这种诡异的冲击让徐北满脑子里就四个字――但求速死。

徐北站了起来，他对郎九的嗅觉没有怀疑，只是觉得在蜘蛛巷这种迷一样的地方会出现另一只狼这种情况有些太离谱。

最关键的是他被风和雪花堵得嘴都张不开，叫停都没机会，自己觉得自己步子迈得都跟抽了风一样，脚跟一个劲打在屁上，却还是跟不上郎九的速度。

好像没什么感觉了，无论如何也使上不劲，在雪地上徒劳地打了几个来回后他放弃了，干脆往郎九上一挂，开始大口大口地气。

郎九收回手的时候，掌心下面的雪已经化了一小片，他转看着徐北，眸子里是一闪而过的迷茫：“没有了。”

“赶紧离开这儿，要快。”徐北在朗九屁上踢了一脚，不这是怎么回事，总之如果郎九说的是真的，离开这里总比站着发傻要强，对方不是人是狼，移动靶总归是难命中一些的。

“我……你这是他娘的放风筝呢……”徐北了半天终于缓过劲来了，揪着

徐北刚想说你不就是只狼么，你是不是闻到自己的味了，没等开口，郎九突然蹲了下去，手按在雪地上，似乎在感觉什么。

说话，看上去有些不安。

“你闻到另一只狼的味，然后现在没有了，对不？”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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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说你去劈苍蝇吧，只要能劈得中，保证一劈两半。不过这刀很脆，用力不合适就会断，徐北用了很长时间才适应，可惜在北岭被班大同追得鸡飞狗的时候弄丢了。

徐北心一横，眼睛一闭也不了，扯碎了拉倒。

徐北瞬间觉得老北风刮得愈发地摄人心魄了，脸上跟刀割似的，风顺着被拽开了一截的衣领往里灌，再一路把冷透了才从出去。

郎九连呼都没乱，稳稳地继续用胳膊揽着徐北的腰，徐北觉得很别扭，这小子连抱人都不会，跟挎着个编织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