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过我手的情况，”徐北接过沈途递过来的夹板把自己的手挂在前，瞬间感觉自己像公车上的售票员，“是永远就这鸟样了呢，还是能恢复。”

没成想郎九愣了一下，跟着往他边一坐：“两个人。”

这话一出口，上铺俩人都够着脑袋往他俩上打量，这眼神让徐北有点心虚，上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

徐北在被子里捂了一会，仅存的一点睡意也消散了，只得坐了起来，开始慢吞吞地穿衣服，这才发现衣服这玩意如果单用一只手真是不容易穿上。

不过一切还算顺利，除了进站过安检的时候郎九差点把拿着探测的妞连人带机一块掀出去之外。徐北费了半天口才让那妞相信了郎九是个刚打乡下来的孩子，打消了叫警察来的念。

“靠，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沦落成生活不能自理。”他很伤感地抓着衣服。

“碎了都，你过去之后得去医院，”沈途把那袋药交到郎九手上，“这里面那瓶药，让你儿子帮你上，我教过他了，要是去医院换药的话，就不要用……我电话写在纸上了，也在里边。”

“你一个人要睡多大的床。”他赶紧往铺上一坐，答了一句，算是向上铺的俩人答疑解惑了。

“……靠。”

一进包厢郎九就愣了，然后指着床很不满地冲徐北说：“太小。”

“知了，你能不能正面回答问题，我这手怎么个情况？”

“嗯。”郎九很快地下床，就那么光着子往床前一站，开始穿衣服。

这回上面的人立收回了目光，双双在铺上躺平了，一副我知了我就当什

“刀疤哥，我问你，”徐北躺回枕上，“你以前也这德吗？”

上车的时候人多，郎九始终走在徐北右边，手拦在他前，让徐北有种错觉，觉得自己是个带着牛保镖的大人物。

徐北和郎九就拎着一兜子药进了火车站，目的地是安河。

“你不是还有左手么。”

“啊。”沈途拿着药瓶的手停了停，意义不明地应了一声。

沈途忍着笑看了看一脸无奈的徐北，转拿了个袋子往里面装药，不少消炎药，还有些看上去是自制的。

“我。”郎九的手从后伸过来，拿走了他手上的衣服。

徐北的右手完全使不上劲，郎九给他穿衣服的时候一直皱着眉，动作小心翼翼得跟捧瓷似的，把全套衣服穿完，用时二十分钟，这是徐北活这么大穿衣服时间最长的一次。

徐北看他这反应，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觉得自己相当地脸红了。

徐北看着车票上的地名，不知沈途为什么要让他们去安河，周边那么多城市，非挑个这么远的，坐车要将近一天。

沈途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又瞅瞅郎九，笑了笑没说话。

觉得有点尴尬。

沈途买的是两张卧票，都是下铺，他们进去的时候两个上铺已经在铺上躺好了，一个老，一个看不清脸的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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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北看着已经坐起，正拿着衣服扯来扯去思考应该怎么样往他上套的郎九：“宝贝儿你先把自己的衣服穿上吧。”

“你大爷，”徐北扯过被子蒙住，在被子下边又补充了一句，“沈途你个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