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的血，的血腥味充斥在这间不大的屋子里，他甚至感觉有些杀眼睛。

“行行行，那这么跟你说吧，”徐北坐起，郎九对自己有一半时间是狼这件事始终有些不开心，徐北总觉得这种心态不太好，“你有时候是狼，这是不能回避的问题，你也不可能一天24小时都是狼，连沈途也不能，你懂么？”

徐北这么一说，有点无名火起，他把上的睡衣脱了往徐北上一扔。

“小屁狼不是骂你好不好，这他妈是昵称……”

“嗯。”郎九垂着眼，语气里还是能听出不服气来。

这是林睿给他上的第一堂课

“怎么回事！”沈途的嗓子都有些哑了，他回手抓过一直站在他边的一个大个子，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惨白。

“我不是小屁狼！”郎九有点恼火，连江越都说他进步很快，“有如神助”什么的，虽然他不明白这词是什么意思，但知这是表扬，可是徐北还总时不时地笑话他，他着徐北的下巴，“你是屁人。”

“你……”徐北把烟掐掉，自打郎九说话越来越熟练之后，欺负他变成很困难，一不小心就能把自己绕进去。

“屁是骂人。”

“！”徐北拍开他的手，这小子很爱下巴，每次一不高兴就劲很大地他下巴，“学会骂人了啊，长行市了吧小东西？”

“那屁人为什么是骂人。”

“我们都不知，早上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大个子被沈途单手抓着居然动弹不得，沈途眼里闪着寒光，透出的愤怒让他觉得沈途很有可能会直接死自己，“我们之前真的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永远不要把花十倍的时间杀死一个不如你的敌人作为荣耀。

沈途的手在颤抖，因为极度的愤怒，残忍地侮辱实力比自己低的对手，这种法是他不能容忍的。

“你先骂我。”

“哎哟，”徐北夹着烟乐了，这孩子也太好逗了，他躺倒在沙发上，用脚踢了踢郎九的，“你看你这，逗你的，没那么可怕，咱家有空调，还可以去河里游泳，多好……”

永远不要把看着对手痛苦哭喊作为乐趣。

尸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得开肉绽，连出来的骨上都有深深的划痕，他们都被人像猫捉老鼠一样玩弄够了，才最后一击刺穿心脏。

“游泳？”郎九来了兴趣，手撑着沙发背往徐北这边压了过来，“想游泳。”

地上血泊里横躺着四尸，尽已经被人撕砍得面目全非，但沈途还是能认出他们来，他们是在这里避难的四个背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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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游泳么，小屁狼，”徐北抬手拍拍他表情严肃的脸，“不怕水么？是……天天洗澡呢，是不怕水哈……”

沈途盯着他看了半天，慢慢松了手，蹲到几尸旁边。

沈途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多血了，他呼有点艰难，全的孔都收紧了，瞳孔缩成了细细的一条。

“狼也没什么不好的，我从来没有因为你是狼说过你什么啊，你干嘛非得自己跟自己杠着，”徐北想摸摸郎九的，最后还是在他肩上拍了拍，“我说，是狼就是牛狼，是人就是牛人，这不就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