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姐真是照顾你，”这小老一开口说话就一子醋劲，“一点经验没有的人也安排到吧台来，还不得我教你……”

巴尼？巴尼！巴你妈啊……

离吧台最近的一个双人台子边坐着个妞，长靴

“真是的，我叫巴尼，叫我小巴得了。”小老一脸郁闷地说了一句。

这要搁在平时，徐北早一扭走人了，谁有工夫听他在这酸了巴叽地抱怨，但这会他还得挤出点笑容：“是，辛苦你了，多担待担待。”

不过现在同样的环境，徐北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了。

这是徐北平生第一次系围裙，别扭得路都快不会走了，站在吧台后边一个劲扯来扯去，围裙就围裙吧，还弄个波浪边！

“哪个？”徐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哦。”徐北弯下腰往那人脸上看了看，那人很合地从阴影里移出来了一点，是个男人，这个才叫二十多岁的男人，起码脸上笑起来没皱纹。

徐北以前去酒吧一般喝啤酒，对别的酒不是特别了解，碰上听不明白的小志会直接帮他拿了，这人还行，话不多，但子不错，也愿意帮人。

领班是个男的，他说自己24岁，徐北有点不信，他一笑起来那一脸褶子都能夹住烟了，让徐北叫他叔徐北估计都能叫得出来，这24岁活得值了。

“这个啊，燕姐设计的，”那人笑笑，向徐北伸出手，“我叫小志。”

“换……这是围裙么……”徐北看着他上绿色的制服和白色围裙，眼泪都快下来了，“非得穿成这样么？”

这是徐北很熟悉的氛围，在没捡到小狼，没被班大同得崖之前，酒吧是他最常去的地方，有时候一个人，有时候跟一帮狐朋狗友，是真正的狐朋狗友，出了事就一哄而散的那种……

当然会不同。

酒吧十点开始上客，人渐渐多了起来，乐队也开始上台准备。

“小巴。”徐北咬着牙很悲愤地应了一声，杨燕看上去那么明个女人，怎么会让这么个二了领班？

“有人看上你了。”没人点酒的时候小志趴在吧台上，眼睛在场子里无所事事地看。

“别介意，他就这样，人不坏的。”从吧台后边的阴影里传出个声音，把徐北吓了一，仔细看过去，发现那里蹲着个穿着制服的人。

“我叫徐北……你们燕姐是开餐厅出的吧。”徐北发现这里的人都没个正经名字，什么巴尼，小志的，早知刚才他应该说自己叫小途。

好在这工作只用站在吧台后边，服务生过来要酒就拿，客人坐吧台点了直接放过去就行。

“唉，没事没事，我叫……”小老把他领到吧台，“燕姐有没有告诉你我叫什么？”

徐北看着他这样子，特别想一脚蹬到他小瘦屁上，巴尼就巴尼吧，还他妈小巴，你这是英文还他妈是中文名啊！

“我带你去换衣服吧。”那人站了起来。

“没有。”徐北有点烦燥，直接说不就得了，还非得绕个弯。

燕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后背上，最后一句话她说得有点意味深长的样子，怎么听都让人歪想。

好容易等到巴尼把吧台里的事给他交待了一遍之后走开了，徐北趴在吧台上长长舒了口气，这班还没开始上就快把他的耐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