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视线自贝斯挪回，凝视纪尘侧颜，乔一弦回忆了许久，试探着开口

，可他什么也没问，了尚且冰凉的手，起，朝角微勾的少年走去。

“阿沉……”乔一弦赤足站在沙发上，收紧了胳膊，还将脸埋在温热颈侧，用力呼着。

即使对方晚上有事，乔一弦也爱独自跑来这，困了就躺在沙发上，等纪尘第二天一早来叫醒自己。

燥热室内，两位少年紧拥成一团，额间，颈侧，口，通通溢出薄汗，但谁也没有开口，谁也没有松开对方。

“不会的。”先是被对方的孩子气弄得哭笑不得，而后，总算松了一口气。

此时的乔一弦，一无所有，分外轻松。

若非自己开了窍，又重回今日，恐怕就该永远错过这位十九岁的纪尘，曾说过的动人情话了。

刚在沙发旁站定，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发觉乔一弦猛然起，像只蓄力已久的猫，张开双臂，扑向一脸状况外的自己。

他加入了吉他社，与纪尘相识，两人乐弹得不错，乐团梦也就顺理成章孕育起来，两人一拍即合，不足一年便租下了这个小房间，当练团室。

声音里，是难以抑制的颤抖，也不知对方是否察觉得到。

沙发不远是长桌，上方散落着打印好的琴谱，各种乐理书下，埋着一个烟盒，正颤巍巍出一角。

阳光扑腾到上面，反着光，展现出它们平日里，是被怎样细心呵护的。

音响旁，琴架上放置着两把吉他、一把贝斯，正昂首编织着少年的梦。

乔一弦紧抿着，口不由得剧烈起伏，将唱片放下后，他的手指紧张地缠绕在一块儿。

纪尘一颗溺之心蠢蠢动，顾不得再扮演兄弟豪情，柔声开口：“下次再这种梦，你喊一声，我去找你。”

“没事。”停止手上动作，乔一弦脑袋深埋，语气闷闷的，“了个梦，梦里我俩因为……食人怪，被迫分开了。”

两把椅子面对面，放置在前方空地上，角落的小方桌堆满了零食和饮料，收纳箱里满是线、调音、老旧唱片、空白光盘……

看来，自己是在那重重一跌后，阴差阳错，回到了大学的夏天。

除却最初僵了子，其余的，纪尘没显半分异状，他什么也没问，自行放松了下来――不过，怪颈侧肤太感，耳尖算是彻底红透了。

不顾被勒疼的脖子，他抬手，在乔一弦后背轻轻拍了拍。

他重新跌回沙发，轻咳一声，捞起一旁可怜巴巴的唱片，翻来覆去研究起来。

老旧灯泡悬在天花板中央，“扑哧扑哧”出微弱光线，照耀这个小而整洁的地方。

倾听旁的沉稳呼，乔一弦闭上眼睛。

就快要将封面望穿时，矗立前方的人总算长绷紧，转，在乔一弦旁侧坐下，轻声问了句：“怎么了？”

平时在社团练琴，周末，两人就缩在房间里，弹琴、学乐理、聊天到深夜。

一个没忍住，又将气氛弄得暧昧起来，纪尘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暗忖自己总是克制不住――若不是喜欢的人神经，哪能相安无事地扮好兄弟这么长时间。

最后，是乔一弦主动放松了禁锢，鼻尖红红，视线开始躲闪起来，总算是害臊了。

曾经，他也说过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