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很难。”迎着压迫感，微笑的目光划过冰刺的亮度，风展诺很清楚，要职业杀手供出幕后主谍，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浴室里传出水声，费斯顿还在床上抽烟，冷气机当然没有坏，卧室里很快恢复了正常的温度，看看时间，已经将近午夜，下地去拨了通电话，他灭了烟走到浴室。

“如果他们是你的同伴，我不希望你为我杀了他们，说的明白点，我不要你为我杀人。”抓起他的手，费斯顿表明自己的态度，“我是联警察，你要在我面前杀人？”

风展诺准备出去的脚步停了，费斯顿抓在他手臂上的手指逐渐收紧，“你说他们很危险，那你呢？假如要你对他们开枪……”

“这条街上全天营业的店不多，这家披萨还不错。”放下花洒，他突然接近，“如果那些人是你以前的旧识，你打算怎么办？”

他的发还是的，贴在他的脸上，前有情事留下的痕迹，几个吻痕，那修长悍的躯在雾气中。

他先确认了对方的份，然后打开门，付了钱，把热腾腾的披萨放在桌上，“你再不出来的话我就把它们都吃光了――”他冲着浴室喊。

费斯顿着发从浴室走出来，从他的步伐上看，他已经适应了那种感觉，风展诺观察了他好几眼，确定他没事，然后准备打开盒盖去撕披萨，手刚按上披萨盒，忽然升起异样的危机感，有什么不对劲，脑中有个

“多少给我留点，否则我就要去冰箱找材料。”显然他们都没有在半夜煮东西吃的兴致，太饿，而且有些懒，这也许是接连的激烈到极致的欢爱之后的后遗症。

费斯顿移开目光，但隔着水雾，所见的景象已经印在他的脑中，这是台密的杀人机，上的每一块肌肉似乎都是为了将能维持在最好的状态，光的肤紧紧贴着肌肉和骨骼，随时准备应对任何变化，如同猎豹的格，没有一丝多余的脂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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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及时了。”风展诺的声音在水汽里发出回声，“这附近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幽灵。”转过，面对费斯顿眸底的深沉，风展诺的眼睛在笑，浴室里的温度似乎突然下降，“不过是以前认识的人而已。”

“一个停职的警察。”风展诺提醒他，接着眼神一转，“我不杀人，他们就会杀你，自卫反击总可以吧？”

绕过法律的边界，他永远有借口，费斯顿感到疼，“看来我只能尽快抓住幕后主使，不给你动手的机会了。”放开手，视线中的重量让人感到压迫。

费斯顿扔给他一条浴巾，“希望你喜欢披萨，我刚叫了外卖。”接过花洒，雾气迷萦中事物都变得模糊，幸好变得模糊。

给对方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尤其是对他们而言，对此他深有会。

门铃声响起，送披萨的来了，对视一眼，费斯顿继续洗澡，而他套上衣去开门，从沙发坐垫下摸出随的枪，走到门口。

花洒的水朝他冲淋过来，“刚好我洗完了，要帮忙吗？”视线从费斯顿的上掠过。

把风展诺拥在怀里的感觉，那记忆还深刻的没有退下……费斯顿不让自己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