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武不紧不慢：“村民和士兵我没动，反正你们几个都被带回了寨里，群龙无首，他们也只得乖乖回去。至于你们几个嘛，恐怕就回不去了。”

他生爱洁，哪怕被那妖怪掳了去，也一向是干净整洁，又被它好吃好喝得伺候着，哪里受到过这样的苦楚，当下心中酸楚不已。

他话语字字诛心，又是一脸嫌恶十足的样子，惹恼了姚武，男人哼笑了两下：“清高骨，既然那么不怕死，那便去尝一尝吧！只是若是看了蛮族怎么炮制俘虏，可别吓昏过去。生不如死之际，便不知你还能像现在这般嘴否！”哈哈笑着扬长而去。

这妇人将手中饭食往他面前重重一放，只生地吐出一个“吃”字，便要弯腰出去。

杜慎言就像浸在了寒冬腊月的冰水里，脸上褪尽了血色，姚武说这话，摆明了是不会放过他们的，艰难问：“你为什么要这么？”

眼看那妇人要出去，他连忙喊：“姚武呢？我要见他！”

杜慎言看了看那些的饭食，下意识地转过去，屋内臭气腥臊，熏得人一点食也无。

这书生长着一副绝好的相，明眸皓齿，白肉，骨子里却既清高又烈，决定了的事，劝也劝不动。他姚武不想白白送死，便只好想别的办法了。

姚武伸手住书生下巴：“杜大人，你满腔热血要为百姓谋事，不知天高地厚要去挑战这些岭南的地蛇。深山野林里危机四伏，三十二寨暗藏杀机，若是真能像你想得那样简单，这世世代代下来，也不会是今天这个局面了。”

姚武低声笑：“真是天真，你不怕死，却以为别人也和你一样。纵使收服了瑶瓦寨，也少不得牺牲些人，若是其他寨子不服，又有多少人命可以抵。”

杜慎言挣开姚武的钳制，怒：“就是因为地方官员各个贪生怕死，无所作为，才会让这些蛮夷壮大，反而受尽欺压！”

杜慎言心中一惊，追问：“村民怎么样？士兵呢？还有孙文他们呢？你把他们怎么了？”

那妇女睬也不睬他，将门“砰”地一声合上，锁住，屋内又是一片漆黑。杜慎言又饿又渴，屋内闷热无比，臭气熏天，又有数不尽的蚊虫叮咬，浑上下痛难当，直把这个文弱书生折磨得苦不堪言。

杜慎言挣了挣，双手被绑得死紧，挣不动，憋下心中那口恶气，问他：“其他人呢？”

姚武蹲下来，笑了一笑，依旧是和从前一样称呼他：“杜大人。”言语间也如平常一样恭敬。

正酸楚着呢，门又被推开了，望着那个踱进来的人影，杜慎言眉倒竖，咬牙：“姚武！”

杜慎言冷笑：“你把大家引入埋伏，又有多少人本不该丧命，却因你而死！你却打着为他们好的旗子，不仅贪生怕死，还忒不要脸！无耻小人，多与你废话都是脏了我的嘴！”嫌弃地撇过脸去，不愿意再看那人一眼。

杜慎言气得发抖，睁大眼睛怒视着他。

杜慎言在这黑屋内关了近十日，每

“大人问的是谁？那些村民还是士兵？还是大人的几个得力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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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相比，生于江南水乡的书生倒越发显得形纤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