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谊：“河清，你吓唬谁呢。蕴之，你别听他的。这个世界的历史我看史书倒是知一二，若是未来，我是看不到的。”

慕晏顿时神情一僵，不过一瞬间，他表情就恢复自然，微笑：“我明白康乐之意了。”

宿谊呵呵：“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

慕晏：“康乐就是这子。不过康乐，‘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全诗是何？”

宿谊：“没有全诗，就是断句罢了。我跟你提过的范仲淹还记得吗？就是他的下属久久不得提，然后以向范仲淹讨教诗句为名义，写了这两句诗。后来范仲淹就注意到此人，觉得这人才华品德都还成，又是老下，就提他了。”

宿谊迷茫。你明白啥？算了，慕晏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我还是吃饭去吧。

齐韫想了想，试探：“据传天师有慧眼，能观上下五百年？”

宿谊：“你这就说得太过了，我不过是占了些新奇的便利。”

慕晏回到车上，看见宿谊已经毫不留情

慕晏笑着摇：“这可不是我家的厨子。我也是个蹭饭的。京中谁人不知，若论美味佳肴，天师才是九天瑶池。”

终究，是他们齐家，是他的母亲的过错。

宿谊点：“正是如此，不过这句话也是宋代诗人写的，和我没关系。其实我诗词歌赋一窍不通。若从我口中听到什么略有文采或是哲理的话，你全当这都是别人说的就成。”

慕晏笑：“那自然是很得意的。”

慕晏：“在京中，若品得一次天师亲手泡的茶，即使是世家大族中人，也能得意许久。”

慕晏噗嗤笑：“得了，别听康乐的。他知的太多，有时候记忆会混乱。康乐之事，你也有所耳闻吧。”

宿谊：“不是我写的。等等，这是谁写的来着？好像是宋代诗人吧。”

说罢，慕晏拂袖而去，留齐韫在那里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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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晏：“不过你放心，齐家之事已经过去了，我不会再提。青州事关重大，希望你我齐心协力。”

宿谊：“不是宋国。嗯，算了，很久之后的事了，不提这个。”

不过……

齐韫惊叹：“天师好文采。”

吃晚饭之后，宿谊就去车上小憩，其余人开始收拾东西，略微休息，然后才会上路。

齐韫：“下官定会尽力。”

齐韫满雾水：“宋代诗人？难是宋国？”

慕晏去小憩之前，犹豫了一下，对齐韫：“康乐难得会因俗事多言多语。作为会让他破例的友人，我不知是该欣喜，还是羞愧。”

宿谊：“某人全牛饮解渴，也没见多得意。”

慕晏：“何止五百年。”

“那时候河清的确是孩子。”齐韫叹气。

齐韫哭笑不得。

罢了罢了，既然对他出这种神色，想来慕晏心结的确是已经解开了吧。不过难慕晏以前对他冷淡，是因为陛下欣赏他的缘故？慕晏是小孩子吗？这么幼稚？

齐韫：“在下听人说过，天师言，‘只缘在此山中’。”

半晌，慕晏酸溜溜：“你还真是讨人喜欢啊，陛下待我如子，却初次见你便说你不错。现在连康乐也是。”

齐韫低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