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启深是北方人，比周期想象中要和气得多，一路上也没有总监的架子，和她说了许多他奋斗的过程，包括刚在市中心贷款买了房，现在每个月背五千的房贷，他跟周期说这些的时候，周都散发着拼命奋斗后的满足与自信。

也终于清明了些，总监没有继续批评，让人递了面纸给她后才说：“对事不对人，刚刚我语气是重了些，以后我会注意。”

周期点点：“我记着了。”

陆珩来时，周期以为他也是来看房，他这样的冤大不宰白不宰。在领班后面小声说：“这个人有钱的，把灵仙山庄二期那个房型不好的卖给他。”领班转过来就将周期推到最前面：“就这么定了。”

晚上周期躺在床上想象着凭自己买一套新房子的样子，满脑子里都是程启深给她承诺的表情，第一次会到了什么是惺惺相惜。

“我是真不知啊。”

周期了眼泪赶紧摇笑了：“我眼泪是感冒了，不是因为你啊。”会议室的人都笑起来。总监崩了一晚的脸也舒展开来：“以后谁不舒服了，提前说一声。”

看着程启深时，周期是羡慕的，并且说出了口：“真羡慕你。”

“程启深，有些拗口。”

周期愣了愣趁着绿灯还没到，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他：“你叫什么……”

例会结束时，总监将周期单独留了下来，又递了一张面纸给她：“这行，这点委屈就哭，肯定是不久的。”周期一边眼泪一边笑：“真不是骗你，我感冒就这症状，明天就没这症状了，要不总监，你明天狠狠骂我一顿？我保证一滴泪都不。”

因为顺路，回去的时候总监载了她一程，一路上周期都以总监称呼他，后来他大概是听得烦了，等红绿灯的时候说：“下了班就喊我名字吧。”

他低笑：“你看来真是不适合销售，销售的人应该像人似的，回客来了，都能准确喊出姓氏，你倒好，来了两个月，还不知我叫什么。”

“嗯。”

不知是不是程启深交代过领班，从这以后，有人来看房时，领班总是第一个推周期出去介绍。午饭的时候，周期若是在单位吃饭，也会端着盘子去找程启深边吃边聊，下班时若是顺路也和几个实习生一起搭他的顺风车。

她视线

“前后鼻音不分么？”

陆珩似是丝毫不意外在这里见到她，周期打算把他当一个普通来看房的客对待，周期将灵仙二期形容得天花乱坠时，陆珩杀了她个措手不及：“既然都能忽悠人了，为什么不回自家卖房子？”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怕他再抖出些什么，赶紧说：“我先带你去看房。”

“还是之前喊总监比较稳妥，你的姓我念出来就是耳东陈了。”

去样板房有些路，陆珩一路没有说话，只静静跟着，静得周期甚至有些忘了他的存在。走过玻璃小桥的时候，正好有好几条鱼从玻璃下游过去，周期来jr也有两个多月了，一直以为玻璃下的水草都是假模型而已，看到金鱼有些惊奇，不自禁地蹲下来看：“原来是真的啊。”

程启深瞥了她一眼又继续开车了，到了周期所在的小区时，看了一眼她住的筒子楼说：“周期，这个月你只要卖一套别墅，我就留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