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钟弦在心里暗暗咒骂。为自己刚才那个说辞感到后悔。
邓忆转过
,眼睛里有一丝莫名意味地笑意,“你怕我走?”
“我刚才不是难过,是
口不太舒服。这就让你联想到用因果理论来教训我。你这么婆妈你妈知
吗!”
“为了我的请求而留下来。又让你无事可
……”
邓忆半晌后说:“我觉得,其实你想死。”
“差不多。”
邓忆没答话。
床垫震动了一下,邓忆翻
上了床,应该去了床的另一边。
“
?谁难过。”钟弦没有睁眼。
邓忆在那边笑了。“还有你不敢
的事吗?”
“说这么多,不就是‘良心过不去’的意思。”
钟弦闭上眼睛。
“你正在那么
――削减你
“死的方法有很多,大多数会很快就死。你选择了一种慢慢死掉的方法。需要我给你推荐更舒服的方法吗?”
“就算报应,报应的标准是什么?”
“现在……你会不会觉得无聊……”
“你也不太像
商。”邓忆说。“可我们都是了。不如分析下你刚才为什么难过?你相信因果吗?”
总是这么直截了当。钟弦像
了气似的。
“还以为能看到你哭。”
“可我没
过良心过不去的事。从未有心伤害过谁。”
“你经常这样找人陪你聊天?”
那只手很柔
。真不太像一个警察的手。
“真没有。”钟弦说。“随便聊点什么。到我睡着为止,就算是帮帮忙可以吗?”
钟弦愣了愣。
“你会不会走?”
“所谓因果不是来自外界的,是来自内心。本质上,你是善的。就算你想让自己变成不善的、也一直骗过自己、并让自己
出任何事。但最后,你的善会反噬,自己惩罚自己。这就是因果报应。”
“不是说不喜欢女人?”邓忆的声音在不远不近的地方。
“从没有。你是第一个。”钟弦先找话题:“你为什么
警察。你的气质不太像。”
“怎么不分析了?”钟弦说。
钟弦深
一口气。“我们……聊天好吗?”
钟弦静静地深
一口气:“如果真有因果。日本岛不早就该沉没了?”
“是么?你肯定?”
邓忆没有再说什么。他盯着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那个犯人的忏悔录。
“我们就是一直在聊天。”
“难过的原因是什么?”邓忆的声音近在耳边。
钟弦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睁开。
“你这算是幽默?”
“放心吧。”邓忆将一只手伸进被子里,握住钟弦的手。“这样我就走不了,安心睡吧。”
“哦,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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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自己
幽默。”
“怎么,你有想法?看来我成功地调戏了调查我的警察。”他干脆这样说。
“你觉得我会无聊?”
“你才是想死!”
“伤害自己算不算。这也会遭报应吗?你的意思我明白――我现在的问题,所有的病症,都是报应不爽。”
没过多久,他闻到一种轻淡的香气。环绕着他。温
又安宁。
邓忆不答,眼睛依然盯着电视。
可这样拉着手睡觉不像话吧!钟弦先撒开了手。
画面是警察们带着一个犯人,走向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