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LG局，是吧?从这里过去岂不是很远?”钟弦故意问。

早上的空气与阳光都太舒服太美，让人忽视掉所有不尽人意之。

“你对我有用。找医生的目的是为了有效果，不是吗?”钟弦停下脚步，望着邓忆说，“我有点累，走不动。”

“以后再告诉你。我们去那边绿地上走走，那边人少些。”

“我随便说说，不一定对。你最好找个心理医生，让他找找你的问题。如果没有问题那自然更好。”

“有定期健吗?你瘦成这样也不像是健过的。”

他们选了一条人相对少的林荫小路来行走。

他们走了一条捷径，穿过树丛，来到一片绿草地上。

邓忆闻言说：“我们坐一会儿吧。”他们找了块干净草地坐下来。

邓忆继续向前走。“我经常打网球，不是因为我喜欢打。”

钟弦停下脚步，瞟了一眼邓忆：“你教我打球。怎么样?”

钟弦想了想：“没特别爱什么。游泳偶尔。我好像，对什么都不会喜欢很久。我更喜欢有冒险感觉的运动。”

“那因为什么?”

邓忆变成了木，愣愣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

“你平时什么运动?”邓忆说。

“警察的，什么惨人惨事没见过?不过，我确实没想到。因为你看起来不像成长缺失的人，你看起来……我的意思就是，比起另外一些，你至少看起来……还正常。”

“每天上午都要开个例行会。”邓忆答非所问，他抬望了一眼钟弦的吊瓶。“你睡会儿吧。”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别人都在看我们……你要不要这样……”

“没有意外的话，你下午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我来帮你办手续。一开始就是我弄的，我不来有些事你大概会搞不清楚。”

邓忆回答的一本正经：“这不是我专业。帮不了你。”

邓忆站在一边看了几次手表。钟弦明白他要去上班了。

钟弦像没有骨了一样，整个人进后者的怀里。

“我昨晚是不是吓到你了?”钟弦说。他笑的明亮，不想让对方真的把自己当成可怜巴巴的人。

“让我靠会儿。”钟弦说。

58

邓忆没他想，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我没那么正常。”钟弦实话实说。

八点的时候，护士给钟弦准时挂上了吊瓶。

看到邓忆不置可否，钟弦说：“我可以交学费。”

“我知。”邓忆说，“你肯定不会那么好。你在最关键的成长期，缺失了应该有的关爱，也没有机会顺利度过青春期。这在心理学的理论上，你应该有严重的心理问题才对。你越是看起来没问题。越证明你把它压的很深，在人前只表现好的那一面。当然也有一些人，虽然没有完整的成长期，也顺利地拥有了完整人格。尽不是多数。”

“哪里不舒服?”邓忆靠近他。随后他将床摇高，方便钟弦坐着休息。

“你当我的心理医生吧。”钟弦调地说。“我付你钱。哦，抱歉我又提钱。我的意思是你想要什么都行，钱或别的都行。别那么看我。”

“你说的好像我是个神经病。”钟弦大笑。

“你还来么?”

“下午么?”钟弦出痛苦表情。

却非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