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生过！你全家都生过！你全小区都生过！”

“好了，看你快成残障人士了，不打击报复了。”

程骁朝病床上一瞅，呦，小脸儿皱得跟小老似的，额上褶子都一圈一圈的，噗嗤乐了，“你生过？”

程骁一只手轻轻松松钳住对方两只手腕，制住微弱的反抗，“神的嘛，”躺到床上，胳膊一伸，把人牢牢搂到怀里，“乖，我知你那里疼，趴在我上睡吧，不闹了啊。”

“程骁你个贱人，生孩子都不带这么痛的！你当初怎么就对老子下得去手！”

南萱都不想搭理他，趴手术床上那眼神跟坐在金銮殿里的皇上似的，把他往病房推的时候发作的程骁感觉膝盖都有点发。

“算你还良知未泯！……哎哎哎，你到我床上来干嘛？我！你要对我干什么？”

看着怀里人纯净的睡颜，还小小声打着欢快的呼噜，好像梦到了开心的事情，嘴角快撇到天上去了，还得意地嘿嘿笑了两下。过了一会似乎是又感受到的疼痛，嘴一瘪，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眉也皱起来。

刚刚南萱哭的样子，让他莫名心疼，想到和他的第一次，他也是哭成个泪人。那个时候他喝多了，但很清醒，酒没有夺去他的神智，不过是让他想好好放纵一回。他太压抑了。他知自己在什么，也知有些卑鄙。那个被压在下的孩子有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并不女气，但发出的声音很动听，断断续续抽噎的样子惹人怜爱，有些茫然又有些难堪地将脸埋在床单上。用的是后背位，这样他比较不辛苦。听他哭得有点可怜，程骁将下这诱人的向上抬了抬，让他瘦削的后背贴近自己的膛，同时把他的脸侧过来，想要吻一吻他。这张脸上，眼神很媚人，让程骁有点失控，但是当他的视线扫到糊了一脸的眼泪和鼻涕的时候，又打消了这个念。这倒霉孩子，怎么这么不可人疼呢，于是心里仅剩的一点罪恶感也消失殆尽。

枕在脑袋下的宽阔膛隐隐传出稳健的心，规律的动让南萱感到一阵安心，眼睛缓缓闭上，舒舒服服地趴在程骁上，觉得那里似乎也没那么疼了。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瞪瞪睡着了。

手术后伤口还可以忍受，南萱耀武扬威地在神以及肉上欺压蹂【这一章又被审不开森】躏了程骁一番，程骁有意让他，南萱气焰嚣张，更是变本加厉，蹬鼻子上脸。然而，麻药劲一过，他就立蔫了。简直是痛到无法呼！

刚刚委屈得要哭的脸和那天抽噎啜泣的脸重合在一起，很鲜活。程骁突然觉得，他有必要拿出所剩无几的责任心，对这倒霉孩子好一点。

手术室外人满为患，到都是等待的家属们。他走到烟区，点起一支，放松地倚在墙上。

手术很顺利，等在外面的程骁看到从手术室被推出来的南萱，嘿嘿笑了，“还没正式自我介绍，我是程骁，程咬金的程，尧骁。锦旗上名字记得不要写错了。”

后来，他找人查过这孩子的资料，19岁，在本地一所一大学念大一，中文专业，家世清白，父亲在他出生前因病去世，母亲对他虽严格但很爱，有一个已经工作的姐姐，以及住在乡下的外公外婆。乖小孩的生活。

手指抚上他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