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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儿仔细看过，香中本再找不见半点粉末，悻悻然地也把那香重新系好放回了桌面上，这才又心不甘情不愿地跪在了娘面前。

“这就是了。这世界，女人到底还是弱者。你弟弟大了，是个男人，总要独当一面，早些自立的好。就是你爹爹因此对他冷淡些，多少也是要给他留条出路。给他的不会太好，他往后自个儿再多加努力些，总也不会苦了的。娘却是更放心不下你。若你像是寻常女子，好歹也是这将军府的二小姐，”说到‘二

陈儿面上有些不解。

“你是不是以为，娘当初要府中的丫鬟都佩着这些香，也是要害那陈儿？”娘坐到了座位上，倒了杯茶水了咙，笑，“也不怕今儿就都告诉了你。确实，这些香都跟这药有关系，但相反，我却是要让这药的效果更清浅一些，才这么。”

陈儿不说话，许是也有些后怕，但片刻后一抬，眼里更多了些不服气的色彩，张口反驳些什么的样子。

“娘……”

陈儿点了点。

“娘！”陈儿大呼了一声，这才急急起，抓了那桌面上的香在手。

“跪下！”娘没有拦陈儿，但等她拆开香后，突然大喝。

娘转从梳妆台上取了个什么。梁生一开始因为角度的关系还看不清。直到娘又来到陈儿的面前，将那小布包拆开。梁生才看清，似乎就是府中丫鬟都佩的香。而这上的花样，正是她房中梨子、梅子，还有厨房丫鬟翠儿她们上佩的同款。娘将香里的料子都倒了出来，然后竟是将那瓷瓶中所剩不多的粉末倒在了那些香料上。梁生大吃了一惊，亲眼目睹了那些淡黄色的粉末一落到那些香料上居然就顷刻间消失无踪。然后娘就随意把那些香料装回了香里，将那香随手丢在桌面上，嘴角隐得意笑意，，“他们却是无论如何都查不明白的。”

娘不给陈儿说话的机会，继续：“若像是从前，娘用这药多是害得他的大小姐有些痴傻。他拿着确凿的证据要为难我们娘俩，这次的事跟你弟弟无关，你也可以早些就嫁了吧，他多是让娘往后在府中再没有好日子过。娘年纪大了，这辈子死心塌地地跟了你爹，到现在死后也是入不了他家牌位的，娘也再没那么多可介意，挨一挨，一辈子也就过去了，好歹也还能留在你爹边。将你潦草嫁了，虽委屈了你一些，你都不算府中的人了，你爹也不会再难为于你。就怕你弟弟那边，你爹爹虽不追究，但多少也要迁怒冷淡了一些。”

“儿，不是娘偏心。你知的。比起你弟弟，娘可是总要更关心你一些？”

娘又叹了口气，眼里多了些阴森的寒气，但与其说是对陈儿发怒，不如说是她心里恨着另外的一个人，：“你这么讨厌陈珍儿，不就是因为你爹爹太偏心于她？娘也是。但娘都要怕了你爹爹，如此谨慎地来。你却是天不怕地不怕，有没有想过，你这么手脚的，到时候你爹爹追究起来，虽是无法明确查出这药为何物，却也已经可以切实是我们的手脚，再不会看在从前的情分上轻饶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