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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珂在人群中间站着，让别人看个够，自己也摸摸袖口。她哪懂料子不料子的，只笑着：“我也不知呢。”

她看着蒋珂在人堆里臭显摆，引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便一边着自己的脚踝，一边“嘁”声翻白眼儿。翻一气，她看向旁边站着的胖琴，皱眉问：“还真是稀奇了，她是怎么考上的？”

其他人也都稀罕得要命，这个摸一下那个看一通，然后问：“可儿穿这军装真好看，括，这什么料子？”

她这就站着，满面笑意，让人研究了一通文工团的军装。

这里却有老裁，摸了几下说：“涤棉粘混纺的面料子，剪裁也好看。”

蒋珂也特意练过这个，她应下声，把军帽拿下来放蒋怀里搁着，往后占出一块地方来。然后深呼站定了姿势，踮脚而起。她一起舞来就投入，人眼目珠子。虽然没穿舞蹈鞋，但也足够让这些大爷大娘娃娃们看呆的。

她冲过来的前一秒，几位老太太还在质疑蒋说她家孙女儿考上了文工团这话呢，说什么“眼见为实”。这会儿便算是眼见为实了，活生生的蒋家大闺女可儿，簇新的军装军帽军用鞋，就在眼前。

这些人看过的芭舞也少，但有那么几个知的，便让蒋珂段吴琼花。

战士的责任重

妇女的冤仇深

蒋把蒋珂从自己后拽到面前，两眼放光，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然后老泪纵横，说：“可儿啊！咱家老蒋家的祖坟上冒青烟儿啦！”

此时蒋珂的情绪还停留在和赵美欣的打闹上，怕赵美欣还要追她。而周围的老太太老们或者没学上的娃娃们，并没有人在意她们一院儿里姑娘间的小打小闹，也没有人在意赵美欣穿高跟儿鞋跑崴伤了脚。此时所有人目光都在蒋珂的军装上，包括蒋。

向前进，向前进

而赵美欣也没有再往她这边闹过来，脚崴了她懒得走，便叫胖琴回家给搬个小板凳儿来，就在胡同边坐下了。她是因为亲爸是安京纺厂的厂长，所以这午后两点多的时间还能耍子回家来。不高兴了旷半天班，对她而言算不上什么大事儿。

赵美欣脚到了痛，嘶口气，“末末了儿，我成咱胡同里的笑话了。”

蒋珂听不到她两个在角落里嘀咕的话，她被人围了好阵子，问这问那。临了了，人让她给个舞来瞧瞧。原来就没人信蒋珂会舞，所以也没人特意往她家门上去瞧过。但这闺女没日没夜在家里踢踢踏踏地练，人都是知的。所以到了今儿，就是胖琴说的那话――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呼不稳跟她说：“，赵美欣要抽我大嘴巴子！”和七八岁时候跟人打闹被追，躲自己家长后找靠山，那是一个模样。

蒋珂得激情投入，也就自然而然地引起了大伙儿的革命热情，三三两两便把这歌也唱起来了，不齐整，却有感情――

蒋珂这会儿也不藏着掖着，军装都穿了，还怕亮本事？她应别人的话，又问：“什么呢？”

那边赵美欣还差着三五步的距离，高跟儿鞋在这时候崴了脚。她“啊”尖叫了一声，蹲下了子开始脚踝，也便顾不上蒋珂了。

胖琴想了想，“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