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毕竟她还有求于我呢。”
“有求于你?”阿恬扭tou看向他。
“看在咱们几万年的交情上,我告诉你也无妨,”酆都大帝把玩着手里的发梳,“你师父要去九重天杀一个人,当她zuo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她已经必死无疑,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有什么zuo不出呢?”
“上九重天杀人?”这个理由听上去荒诞至极,阿恬不由得追问dao,“她要杀谁?”
“谁知dao,或许是给了她这把梳子的人吧。”
“不对,”少女摇了摇tou,“以洛荔的资质,假以时日必然会飞升,何必冒着被宗门除名的危险来求助于你?”
酆都大帝被否定了也没闹,反而笑呵呵的回答dao:“你说的没错,如果她没在三百年前被人直接打断了剑骨,飞升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被人打断了剑骨?
阿恬猛然睁大了眼睛。
“你没有发现她的双剑上布满了铁锈吗?”酆都大帝挑了挑眉mao,“那个小丫tou,在三百年前就该死了,她当时都踏上了奈何桥,接过了孟婆汤,结果ying生生的tiao进了黄泉里想要游出去,可我这阴曹地府哪里是这么好闯的?没等她从河里出来,就被直接绑回了森罗殿。”
“这其实也没什么稀奇,哪个人甘心死去?可当她掏出这把梳子,事情就变的很有意思了,”将梳子在手心里垫了垫,酆都大帝压低了声音,“这可是来自九重天的梳子,她区区一名修士哪能拥有此等宝物,必然是有人送她的。”
“我本来以为,这又是一出舍不得情郎的无聊戏码,她却告诉我,她还阳,是为了上九重天杀人,”酆都大帝盘tui坐在榻上,接下来说出的话让阿恬瞬间有些无语,“我并不在乎她是要去杀谁,不过能让九重天不快活,我就快活了。”
她觉得,酆都大帝已经去跟徐世暄拜把子了。
“当然,我也不能zuo亏本的买卖,我让她还阳,帮她上仙界,代价就是她必须要用dao种来交换。老实说,我当时并没有对此寄予厚望,没想到那个小丫tou倒是意料之外的能干。”
“这算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为了不让九重天那群家伙发现是我从中作梗,还特意zuo成了她主动找上门的假象。”
剑骨,是剑修一shengen本所在,剑骨之伤必然会显lou于外。
阿恬没有仔细观察过洛荔的双剑,但她见到过后者那dao横亘在脸上的伤疤。
在北海剑宗内bu其实对执法长老洛荔脸上的伤疤有诸多猜测,有人说这是她年轻时被对手所伤,有人说是被异兽所伤……然而无论何种猜测,最后一定都是以“洛师叔以此伤激励自己,卧薪尝胆,发愤图强”为结尾,然而没有想到,真想远比猜测更残酷。
洛荔大概比谁都想消除这dao伤疤,但她zuo不到。
答案一揭晓,洛荔之前的不修边幅都得到了解答――照镜子这个简单行为对她而言恐怕是一次又一次的凌迟。
洛荔的剑骨被打断了,后来,她的剑心也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断裂了。
她被折断了。
被折断的剑修与死无异。
阿恬闭上了眼睛。
酆都大帝饶有兴致的观察着她的反应,“怎么样?听了这个故事有没有什么启发?”
“启发?”
“你并不想被我吃掉吧?要不要学你师父跟我zuo一个买卖?”
酆都大帝用诱惑的口吻说da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