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千袂咬咬嘴：“我知！我知你是喜欢我的！只是觉得我有些冷酷，我知，我知，今天我你残杀自己同胞是我的错，只是决定要的还是你啊！你怎么能怪我？”一声一声的‘我知’不知是信任连城邪，还是安自己。

连城邪心中一惊，看向千袂。

千袂笑了起来，在雨幕中眉心的朱砂痣更显殷红，艳如花，“你觉得我是没有野心了还是把它藏起来了？”

千袂看向下面已经成河的血水，微微叹了一口气：“你说他们是无辜者，还是，不是无辜者？说他们无辜，他们有杀别人之心，说他们不无辜，却是上位者的决定，与他们全不相干。”

那一夜却是下起了秋雨，满城浮尸，血成河。

“除了玉颜公主的原因除外，是不是你觉得我一个未经战事的人，看着八十万条人命一夕之间化成灰烬，眼都不眨一下，你觉得我残忍无情，亦或是冷酷？”

千袂在雁门关城门上看着那些士兵在打扫战场，蹙起了眉，若是战赢了死了还有人掩埋尸骨，若是输了，被人丢弃在荒野，落得一个死无葬之地。突然落在上的雨停了，千袂抬起看向边的连城邪，他替自己撑起了伞。

连城邪看向远，只是说：“放弃了？为什么有时候……有时候你还是让人惊心，我记得那个时候我说过，九月，不凉不，说的便是你啊。只是现在我才觉得错了……”

“那我告诉你，我是放弃了”

雁门关中百姓已经不多，但还是有一些不愿离去的，因为那些百姓都相信赵恺元帅，觉得赵恺一定能守住雁门关，有些还把自己家的独子儿郎送进了军队。赵恺自觉对不起雁门父老乡亲，更是对不起振宏帝信任，想挥剑自杀，被下属拦住。

越重璇看着那门慢慢的打开，躲过箭矢的士兵向雁门关中冲去，麟夕士兵自知大势已去，都有些退缩之意，不一会凤倾士兵就已经攻进了城内，展开了巷战。

“秋季的雨，冰寒彻骨，你这样站在雨地里，小心生病。”

越重璇看见城门一开，知此事已成，回看了看，然后继续打进入城内。

连城邪看着千袂千百媚的脸，似乎看到了以往他穿女装的时候的艳，“我不知”

千袂低下，伸出自己的手放在雨里：“其实我知第一次你为什么那么绝情的让我走了。”

“因为我”

“无论无辜不无辜，他们都已经死了，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连城邪看了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的千袂，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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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恺一撤，雁门关几乎就成了空城，只留下了那些不愿离开家乡的百姓，与满地的尸。

连城邪将手搭在哒哒的城墙上：“那时候你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你的野心，我不知你要什么，但我本能的感觉到那很危险，可是现在我看不到了。”

赵恺是被急了，这下面的麟夕士兵的命都不要了。

“我并非怪你，为将者杀伐果断，自然无视生死，只是九月”连城

“胜败乃兵家常事，现雁门已失，元帅应当保重自己，守住下一关，若是麟夕没了元帅，只怕离灭国不远。”

千袂认真的看向连城邪。

“不全是”

赵恺听闻仰天长叹三声，终究是一声令下：“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