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眉伫立半晌,顾天齐向家门走去——门没关严,门口布满了垃圾,像是许久没人打扫的样子。
顾天齐心里的不安越来越严重,心脏扑通扑通,像是要蹦出来。又似被巨石压住,沉甸甸
着心肺。
人呢?哪去了!顾天齐仓惶四顾,就在他茫茫然不知所措时,院门口探进一只脑袋——是隔
的杨大娘。
连仓房都不见人影。
杨大娘平日里没什么事很少出门,她夫君在东街经营一件绣庄,日子算是富裕,她每日待在家中,只空闲时
些铺子里接的绣活,绣些手帕、鞋面之类的。
厅堂,没人;
顾天齐提着心,松开缰绳,猛地冲进院子,速度之快像是猎食的豹子。
“清清?”大手覆在门扉,他轻轻换了一声,没敢推门,也不只是在怕什么。
“抓走,怎么回事?”顾天齐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杨大娘
边,一把抓住她肩膀,神情急切,“被谁抓走了,什么时候抓走的?可留下来什么话?”
杨大娘四
望了望,像是害怕什么人:“大兄弟,别找人,金小娘子她被人抓走了。”
杨大娘被摇晃地
晕眼花,抬
瞅瞅顾天齐,一咬牙
:“那些人
迫小娘子,小娘子不说话,他们他们就……就……”
“就说把小娘子卖到
院!”杨大娘一跺脚,到底说了出来。
顾天齐不敢想象池糖被带走的下场,他只能不断
眠自己,金家与理国公有亲,又非无权无势,理国公不可能那么大胆,多半是吓唬清清的。
“就如何?”闻言,顾天齐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这回,顾天齐真觉出不对来,没继续跟这
纠缠,直接走到隔
杨大娘家凿门,梆梆梆凿了半天不见动静。
偏不巧,就在他推门的一瞬间,门突然从里边推上,狠狠关严。像是躲避某种麻烦一般。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顾天齐目眦
裂,像是一匹暴
的狼,死死盯着杨大娘。
“你说啊。”顾天齐极了,抓着她的肩膀一阵摇晃。
顾天齐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的心登时一紧,院子里破败不堪,一片狼藉,地上隐约可见杂乱的脚印。
可惜顾天齐未曾注意,只听到刑罚二字,瞬间方寸大乱,手腕控制不住的颤抖,“他们,他们把她带到哪去了?”
杨大娘被吓得打了个寒颤,哆嗦着,“你镇定些,小娘子还等你去救她呢,她刚被带走没几日,兴许,兴许还来得及……”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
“清清。”他边喊便找。
闻言,杨大娘目光似有不忍,吞吞吐吐。
厨房,没人;
他
迫自己将心湖冻结成冰,压制所有的担忧和恐惧
卧室,没人;
这会半天敲不开门,无论是不在家,还是故意不开门,都加重了顾天齐心中的忧虑。
顾天齐近前抬手意
敲门,手抬到半空中停了两秒后,他转了心思,直接推门进入。
杨大娘被他抓的肩膀疼:“是位国公爷,说是要找什么人,一直让金小娘子说出那人的下落,再多的我就不知了,只隔着墙
听了一些,那些人凶神恶煞的,还对小娘子用了刑罚,后来见问不出什么就带着小娘子离开了。”杨大娘说这话时,目光闪烁,似是话里有话。
这样连唤了好几声,里面都没人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