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小狼崽站起来也不bb了，径直走到姬辰面前，拉着姬辰就想走：“走，去网吧。”姬辰也不是泥的完全没脾气，当下声音就冷了下来：“我说了，抱歉，你要的答案我这辈子都给不了了，你没听见吗？”

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就一天！回去让我干什么都行，求你了！

“……”

姬辰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勉强归结为莫云轩逆

耳边空茫一片，全世界都是雨水飞溅的声音。

他颓然躺在床上，用手捂住眼睛，喃喃：“……我也想啊，可是，又有什么用呢……都已经，这么久了……”

“你段位低？不要紧，打匹。作烂？你当爸爸的王者是找代练打上来的吗……别废话，今晚七点，把你QQ发来。”本来只是开玩笑，但青年的推脱显然让姬辰嗅到了一丝丝不同寻常的味。

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声，漫天的雨丝连成厚重的灰色帷幕，遮蔽住外面的光鲜，只剩下沉闷而高耸的建筑物，静默在飘摇的风雨里。那些说出口的话，那些曾发过的誓，都随着记忆里的微风远去，曾经年少无知，单薄脆弱叛离经却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早就死在遥远朦胧的异乡。

……于是本不敢跟那个人见面，却又渴望一般想要见到他。犹犹豫豫，徘徘徊徊，绕着他打转又因为内心的不肯定而不敢踏出最后一步。

“不去，”姬辰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语气懒散又嚣张，“爸爸今晚有直播，没那个美国时间陪你。”

这种莫名其妙又坚不可摧的信任到底是怎么产生。

上海的雨总是寒凉彻骨，打在人上像冰雹一样疼痛，那一天的晚上更是大雨磅礴，单薄的少年跪在地上，雨水顺着他的脸颊落，跟热泪混杂在一起狼狈地往下，十指痉挛一样抓在地上，衣衫尽，就连的热量都在一点点消散。

“……你怎知我不想留下来？”

姬辰沉默地回望着他，视线却好像越过他看到别的地方。

而这种莫名其妙的熟稔和亲昵，就好像两人相识已久一般，明明对方的所作所为可以称得上过分，却总是打心底觉得对方不会伤害自己，相信他是训练有素的忠犬，没有得到命令就不会越雷池半步。

放飞自我。

“你的抱歉值几个钱，”洛非眼圈有点红，他了鼻子，“我只要一个回答，姬辰，你为什么要在那一天离开？为什么？晚一天都不行吗？”

为什么？就一天，我求你了，就一天……

姬辰从梦中惊醒，醒来时嘴里有苦涩的咸味，他胡乱地抹了把脸，掌心有的觉。他大口着气，中的郁结之气却丝毫没有消去，仿佛还在四年前的那个黑暗的夜晚，那种绝望，恐惧而悲伤的心情从四年前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至今仍是难以释怀。

姬辰二话不说挂了电话，心脏还是在不规律地动，真是奇怪，两人相识也不过四个月，却像两种极易反应的化学物质，不用加热，不用化剂，哪怕一个分子的碰撞也能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他伸出手，用力按下腔中那颗砰砰乱的心脏――本来就对那张脸好感满满，自从游乐园一别后更是克制不住自己脸红的冲动。

“或者，”姬辰一咕噜坐起来，声音里满满的调侃，“跟我双排。”